踏过一阶阶台阶,来到最顶上,坐着一个人。
“子桑怀。”那个人长得很高大,眉眼如峰,高挺的鼻梁下是张薄薄的嘴唇,干净利落的短发,古铜色的肌肉精壮有力。见到子桑怀时站起来,他比子桑怀高出一个头,见面拥抱一下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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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好久不见。”
“是有阵子没见过,”K含笑,“这次来找我是干什么?”
“听说你那边抓到几个叛徒还没审问出来,我前阵子去国外玩认识个有趣的人,找来跟我,想借你的那两个叛徒给他练练手。”
K闻言目光来到钟离情身上,“看上去这么小的一孩子,口味又变了?”
“我的口味变来变去,没变的永远是我的爱好。”
K带着他们来到审讯室里,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吊在半空中,身上是七凌八横的伤口。
“审问了三天,嘴巴紧得狠。”K抬眸,手下的小弟明白他的意思,拿起沾上盐水的鞭子抽上去。
“行了行了,不要这么粗鲁,等下把我徒弟吓到怎么办。”子桑怀制止住手下人的动作,“把我的东西拿上来。”
K后退一步,给子桑怀留出空间。
“徒弟,过来。”意识到是在喊自己,钟离情连忙过去。
子桑怀的工具送过来,是一套精美的刀具。
“徒弟,知道皮肤下是什么样的吗?”
“骨头?肉?”
“回答不完美,”子桑怀擦拭着手上的刀具,“师傅带你来看看。”
子桑怀压近,极具迷惑性的容貌让倍受折磨的叛徒提起一点精神。
“嘘,不要出声哦。”
冰冷的东西在不知道感觉的身上游走,麻木的身躯感受不到一点儿痛意,只觉得身上一凉一松,无数东西拿出,冒着跳和热气。
另外一个在旁边见证全程的人剧烈挣扎,他用尽力气想抵出口中的布料,咬舌自尽,然徒劳无功。
“徒弟,下面的,你来试试。”
钟离情从子桑怀手里接过。
“手不要抖,这条线太粗糙,对,再慢点,不然等下给我们旁边这位曾经的朋友带来不完全的体验”
钟离情第二次干这样精细的活,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用力不敢多,怕划烂,筋膜小心剔除,骨头小心注视,他的手法比子桑怀的要年轻很多,胜在干净利落,另一边看了全程的人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前头弹动,短短几分钟,一个人的一层皮就被剥开,而这个人还能动,还活着,还能呼吸。
如果说看到子桑怀动手这个人只是害怕,那见到钟离情则是恐惧,当那双拿着筋膜的红手来到他面前,他只求一件事,快点让他去世。
“唔唔唔!”那人双眼瞪得像个电灯泡一样大,嘴里的布料被抽出,他声嘶力竭,“我说,我说!”
不多时,三个人出来。
“没想到我用了所有的方法还没你们来的有效。”K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眼光在钟离情身上打转。
“我这样对他是对的吗?”那个男人的惨叫声让钟离情还没形成完善的价值观受到冲击,他显得很不安,“他的叫声让我有种会下地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