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情拉着人,撒娇道:“亲我一下再走呗。”
“行行行行。”即墨白亲了钟离情脸颊一下。
“不是这儿。”钟离情点点自己的嘴唇,即墨白一向对钟离情纵容,在他嘴上啵了一下。
作为回礼,钟离情也在即墨白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当然,做为回礼,脸颊也没落下,左右两边各一个。
学校每年都会举办新生舞会,助力脱单,各学院自愿参加。
上完课,即墨白回宿舍拿东西,宿舍里,一屋子的人正在讨论。
“舞会?”闷闷不乐的徐栩重新恢复往日的活力。
他前段时间写了篇论文交上去,他的导师批评他写的就是一坨,贬的徐栩一乐观小伙子不自信了,这几天沉寂在失败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是不是会有很多好看的小姐姐?”
“我们学校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多女少,小姐姐?多的话学校路上就不会都是一个人走。”
“那是那些漂亮的小姐姐没见到我这么帅的,”徐栩照了下镜子,将翘起的几根头发压下去,“我这么帅的一个人,小样儿,在舞台上不得光芒四射,迷死一大片儿。”
除了学业,篮球,美女,再也没别的可以打动徐栩。
“谢时也会去吗?”即墨白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人,问道。
谢时在清衣服,平日下课后,他都会出去兼职赚钱,大大小小的活动都不会参加,小小年纪,人跟个退休的干部一样,没点平日大学生眼中目光中的清澈。
网上有四个词语形容大学生:清澈愚蠢。
即墨白每次看到,都会在心里反驳。
去他的清澈愚蠢。
四个词骂了几千万人,说这句话的人就很符合他本人说的一切。
即墨白也不过随口一问,谢时说出“会去”二字,他还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继续劝说,“以往的舞会都会戴面具,可有意思了,你不去可就缺失一大乐趣。”
“我去。”谢时淡淡一说,声音似那种死海,没多大起伏。
他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坐在自己桌前,桌子上有个穿着裙子的嫩黄色小雏鸟,橘黄色的小喙,葡萄大的眼睛,谢时点了点小雏鸟,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儿,很细微的弧度,坐在他身边的即墨白也没看清。
舞会那天,按照要求,所有人戴上面具,一整张脸,露出双眼和嘴唇,霓虹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片暧昧的光,若隐若现的身段中,全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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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进来每个人均穿得光鲜亮丽,举止得体,一边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经过的男女,或许一个暧昧的眼神,一个刻意的举动,一个编造好的开场白。
郎有情妾有意,中央的舞池,接待一波又一波单身的男男女女。
谢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好一会儿,抬头,将情绪藏进眼底,面无表情地去餐台。
多日未见的死恶也出现在舞台上,子桑怀跟在身边,挨得特别近。
死恶轻咳两声,子桑怀立马紧张,向负责人要了杯热水放在死恶手上。
近日换季,死恶不久前感冒了,禁足在家几个月,苦汤药一碗接着一碗,人给弄得无精打采,神情呆泄。
死恶想起学校有场舞会,父母想他了,留他在家里舍不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