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暂时没敢说出自己对钟离情的非分之想,打算多观察观察钟离情,钟离情离开他太久,很多习惯尽管已经在心里想了很多遍,但是还是抵挡不住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钟离情喜不喜欢他,或者说,钟离情能不能接受同性恋。
“女朋友?”
钟离情正在换鞋,蹙着眉,一脸茫然。
“门口有双黄色的兔子拖鞋。”
“哦,”钟离情含笑道:“哥哥你知道我的秘密,这样的我祸害无辜少女做什么,这是个很温柔的女性朋友罢了。”
钟离情回屋里换衣服,等了会儿,钟离情从房间里出来,嘟囔道:“奇怪,我的睡衣在哪里去了?”
钟离情穿着一身灰色睡衣,可他在寻找睡衣,边找边抓着头发,像小时候和即墨白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把本就乱的头发抓得像垃圾桶里的垃圾,乱七八糟的。
转头看向即墨白,他的思维放空几秒,随即又笑吟吟地走过去。
电视机前有个浮平键盘,链接着手机,触屏式电视机被钟离情随便点了几下,便开始播放着最新的动作电影。
钟离情惦记即墨白伤口,按了下面前圆桌,拿出碘酒和伤药。
旁边突然凹陷下去,即墨白半眯着的眼睁开,目光触及到钟离情的双手时,他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有伤痕。
“我自己来就行。”即墨白挣扎着坐起身,手伸向伤药。
原本以为钟离情会把药给他,出乎意料的是,钟离情避开即墨白。
“你弄不好,我来帮你。”钟离情说着话时,眼里带着细碎的光芒,嘴角噙着笑,口吻温柔,带着一丝青年特有的温润。
即墨白拒绝不了这样的钟离情。他亏欠他太多了,他的这条命都是面前的青年给的,只要青年在他面前悄悄示点弱,他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就是对青年的亵渎。
即墨白收回手,脸上带着纵容,把脸伸了过去。
腿上的伤口泛青,如同一块淤泥,在腿上画着画。
钟离情用棉签沾了些活血的药酒,小心地涂抹在腿上的淤青上。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半是心疼,半是认真,如同对着件珍贵的艺术品,虔诚地为它遮掩着不堪的伤疤。
冰凉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涂抹在伤口处,本来早已忘记的疼痛莫名地又开始不舒服,他的小腿上几乎全是液体。
感觉怪怪的……
即墨白咬着下唇,他是南方人,相对而言比较怕冷,屋内的地暖比人体适宜的温度要高些,液体流进去也没太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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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时间比较久,一些滴血的小伤口已经自动止住血,粉色的肉露出来。钟离情把药酒放好,转头拿起伤药。
药膏是乳白色。即墨白的伤口有些刁钻,位置有些敏感。
“哥,有些位置你坐着我不好弄,要不你躺下来?”
即墨白的脑子被液体黏住,开始不灵光,钟离情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刚好,棉签没了,钟离情便用手指代替。沾了些药膏,钟离情便朝即墨白的脖子点去。
钟离情的手指似乎是带着火星,在半路上药膏便半化了。所点之处,带来一阵阵燥意,从下骸一直划到锁骨的上方,停留在那儿,半天半天不动。
“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