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这害死过多少人了?” 络腮胡连连摆手:“冤枉,冤枉啊。我没有害过人啊,我就是假装劫匪夺取过路人钱财。我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
艾虎说:“那这荒林里一直流传的匪徒谋财害命的传言是假的?” 络腮胡摇头:“这我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才藏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晚上会有队伍路过这里?”
“这个,我从镇上听来的,有户人家嫁姑娘,听说那户人家看起来还挺有钱的样子。我还向那些妇人那里打听来送亲是什么时候,然后就提前来到这里爬树上藏起来等着。”
艾虎见这络腮胡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又问:“你怎么证明你没有说谎?”
络腮胡举起右手,大拇指和小指弯着,并拢三指:“我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我在这江湖中,再无立足之地。”
再无立足之地,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可杀。能发这种誓,艾虎相信了络腮胡的话,她收回断刀:“你这样一直干劫财的勾当也不是办法,我帮你寻个好差事,敢不敢跟着我?”
络腮胡憨憨大笑:“那感情好啊!我早就过够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了,只要能吃饱饭还有新衣服穿,做什么我都可以啊。”
艾虎上下打量着络腮胡,他一身衣服洗得褪色,虽然看起来膀大腰圆,但是面色略显蜡黄,公孙先生说过这是营养不良的症状。
送亲队伍又重新起程,艾虎让络腮胡跟着自己,路上艾虎问络腮胡为什么不去谋个正经差事?络腮胡说:“我不识字,性气又大,以前去干过重活,但是那头家看我不识字好欺负,想克扣我工钱,我一时气不过打了他一顿,拿上钱就走了。”
艾虎微颔首,眼神一变:“那枚银针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双手合十:“我也是没办法,都好几日没收入了,我连大馒头都快吃不起了。不过放心,那银针没有毒的,涂的就是会让人沉睡的药,我会等有人中了银针后,骗他们把钱财交出来,然后再给他们解药,其实给的只是……黑芝麻丸。”
艾虎笑着拍拍络腮胡的肩膀:“你还挺聪明的,知道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