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理论上情爱智慧特别渊博的木阅微若被风车斗败的堂吉诃德,对着自己天真无邪又冥顽不化的分手情人,第一次感到智慧的匮乏。她盯着墨怀臻确定道:“墨怀臻,你是不是忍受不了失恋之苦想和我将就?那个,失恋是一场重感冒,吃不吃药过完七天最终都会痊愈。我还是相信走下去的是爱情,走不下去的,都是幻觉!”
墨怀臻摇头:“微微,我的确忍受不了失恋之苦,想到以后没有你我很害怕。还有,我不是和你将就,我永远不会认为和你在一起是将就。你是我心悦的人。”
木阅微很有些无措,墨怀臻却定定望着她:“微微,我明白你的意思,先来后到的次序很大一部分是命运决定的,而人能决定自己的心。一生中会因缘际遇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与之牵扯,但我想要相携白首的只有你一个。这不止是一个承诺,还是一个决定。你是第几个来的都不重要,我当然也不会去留心我是第几个来到你身边,但我要你和我一样认定是我,然后我们像你说的那样永无止境走下去。可是我已经认定了你,你却会随随便便就把我赶走!”
木阅微怔怔看他许久,不敢相信这样在自己深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半晌才嘴硬道:“是你先嫌弃我。”墨怀臻苦笑却坚定:“微微,我没有!”木阅微冷哼:“是你先试探我让我说漏嘴自己的秘密的,你之前一定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不嫌弃我怎么会试探我?”墨怀臻有些郁闷有些歉疚:“微微,你不告诉我你的秘密,又说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就不会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只能狠狠心让你自己道破。是我不好,我太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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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阅微继续冷哼:“可是你知道后的第一表情很震惊伤痛,本能上你在乎,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因为人会言不由衷,我相信你的本能,我自己能判断你在乎不在乎!”墨怀臻苦笑:“微微,如果你有一个推心置腹的知己,那个知己为了你们共同的事业身死,你觉得你有责任照顾好他的女儿,可是你一个疏忽却让那个小女孩经受她不该经受的黑暗,你会不会震惊难过?”
这次木阅微真的震惊当地,敢情她自己心怀鬼胎一开始就思维走岔,那晚墨怀臻脸上的震惊痛苦是因为这个震惊?因为他没照顾好木赟的女儿?她瞪了墨怀臻半晌,最终言不由衷道:“我不会难过,我会告诉她这是一次必须经历的成人礼。”
墨怀臻一呆,旋即明白这是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某种程度上在宽怀他。他本能抱住木阅微:“微微,我们和好吧,不闹了!”
木阅微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再闹腾,墨怀臻不是多话之人,今晚却说了这么多。从他的言辞木阅微可以察知他的真实态度,加上对这个男子素来的直觉和了解,为了这个分手似乎是无中生有。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什么底气再闹腾,伤痛的情绪在这几天已经过了极致,现在她也知道了那晚并非她想的那般,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她还在恍惚,墨怀臻却顺势带倒她,两个人齐齐倒在床榻上。木阅微吓一跳:“墨怀臻,你干嘛?”墨怀臻那张轮廓神美的面孔无辜且认真:“微微,我觉得我们应该快马加鞭赶路,不然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和你永结同心那一天,在这之前我都很没安全感,因为你随时会丢掉我。”
木阅微知道他在口头报复,但和他这如此亲近暧昧尚是第一次,如此姿势靠近他,顿时脑部充血整个人潜藏的色念浓度都在猛增。木阅微一个激灵:“不能这样,墨怀臻,赶紧站起来!”
墨怀臻笑笑:“微微,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木阅微死死推他:“那个,殿下,我担心的是我会对你做什么。”
墨怀臻微笑:“你最好对我做什么,那样我们离目的地就更近一些了!”
木阅微无语,口头上占不了上风只能使劲推挤闹腾将这人挤走,墨怀臻却抓住她的手疲惫道:“微微,别推我,我很累,和你躺着说说话,一会就回去!”
木阅微不动了,她看墨怀臻眸底果然一抹很难以察觉的倦意。木阅微想着他这些天都是在后半夜潜入隐花居探望自己压根无暇休憩,兼朝堂之上小心应对墨怀雍的怀疑本就耗费心血,加上前不久得知先帝中了墨予珩的暗算肯定大伤心力,此外还要暗中未筹谋未来。林林总总下来这段时日肯定耗神极深。然后……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和他折腾分手……
木阅微是个特别容易心虚愧疚之人,念及这些她立马被愧疚感冲袭。她释怀自己愧疚的方式极为另类,就是不安分地用自己的脸不停地去蹭墨怀臻前胸深嗅他的迷迭香气息,蹭着蹭着不禁想起墨潋瞳之前形容自己这德行很像雪兽那只粘人的小动物,于是羞赧地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望着墨怀臻。
墨怀臻看上去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