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前所赖卿兄之力,自冒风险谎称与琼瑜郡主有私,毁太子与苏家之姻缘,去其一臂膀,我心极悦。卿兄乃我肱骨大才!然只憾苏家老儿冥顽不化,不愿将苏砚眉嫁与卿兄,不然尔兄可得佳人,又可绑定远侯府一起为我之助力,太子之失为我之得,损彼以利吾,大快人心矣!赋花楼之事不可再为,不然恐打草惊蛇,我心你知天知,只有卿幽若小姐一人。他日若我为太子,必封卿卿为妃,其他一干女子于吾,皆夺权之利器耳。我心所慕,惟卿卿一人!珩!”
这个场子史无前例地寂静。奕王殿下自言将来若为太子,还被太子当场抓获,现在谁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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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珩唬得面无血色,回过神来立马连连叩头:“皇兄,这是栽赃啊,有人想离间太子与我的手足之情!是有人使用反间计!皇兄不可误信这伪造之言啊!个人的书迹也可以伪造,之前大家都看到了,有人仿照苏世子给木小姐私传锦书!”
“误信?伪造?”墨予黎笑得阴测寒凉,“你自己看看这封信,除了笔迹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这封信里所有字,点勾都不使力饱满,随手一提敷衍了事,状若未尽,你如此细微习惯只有父皇与我知道,他人根本就不会留心,难不成是父皇与我构陷你不成?”言罢便将那诗文扔在墨予珩脸上!
瑾王墨怀臻闻言心间一凛,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一脸诧异的木阅微,电光火石念及一个场景:当年他与紫薇阁大学士木赟同为皇兄左臂右膀,同时木赟还被皇兄钦点为尚是孩童的墨予珩之师,一次他与木大学士共阅墨予珩交上的诗文,木赟看一眼便叹息道:五殿下虽然聪明过人,然心思急躁,虚浮慌张,点勾不力,虚虚一提敷衍应事,不是好事。当时他还安慰木赟,等奕王稍微长大些有点耐性就好了。木赟却摇头,道有些习惯一生难改!
墨予珩战战兢兢捡起那信打开一看,不禁字迹与自己一模一样,而且所有带勾之处都神奇模仿自己素来习惯,不知谁竟有如此心机。当下心如死灰只一个劲儿本能辩解:“皇兄,这不是我写的,我没给莫幽若那女子写过这个,今日之事还是她为了上位算计我呢!”
木阅微冷冷一笑,现在辩解,有点来不及了!
果然墨予黎冷笑道:“算计你?算计你之前怎么不提?算计你竟然还能被她兄长漏洞百出的疯话蒙蔽?上一次莫少珂攀扯琼瑜郡主是你指使的,那这一次他又来攀扯郡主是不是也是你的手笔?本太子现在如何信你?”
木阅微看的乐呵,眼珠一转胳膊肘戳旁边的人:“无讳公子,你看这是谁写的啊!”
魏无讳乍听那信就第一念头这就是木阅微所为,因为只有她当日猜出苏砚眉被陷是莫少珂的手笔,这信中恰恰提及此事,然回过神立马打消这一念头,这信直接将奕王圈了进去,木阅微野心勃勃要当奕王妃,可不会如此行事!后来太子道破那信里的细微之处,他更不再怀疑木阅微,木阅微怎么会知道奕王如此细微的习惯?现在听木阅微竟然问他,思索一会,看墨予黎的目光变得深寒:“可能是太子自己!奕王暗地动作被他察觉,将计就计!”太子要找人在莫幽若身上下手太容易了!
除了墨怀臻,其它人也都这么认为了!太子这是早就知道奕王暗地动作所以黑了他一把!
云衍虽然也如此作想,却有些疑惑,不知为何看了木阅微一眼。
木阅微听魏无讳如此作答,思索半晌,做赞同状点了点头,澄黑凤眸极深的地方,划过一丝笑意。这么认为就好!
太子面色阴沉拂袖而去,奕王稍作思索便跟随离去,不出所料的话,这兄弟俩联手往皇宫坑爹去了,够皇帝消化的。明日上朝更有一堆事儿等他消化。与木阅微无关了!她今天回去收收尾料理一下那莫少珂,然后就静候佳音,等一纸退婚圣旨,说不定皇帝还会赏赐她很多银子做补偿呢。当然皇帝未免这么痛快,还会作一作,没事,大风大浪都过了,陪他作一作又如何,今个儿小命没丢在这里算上天眷顾!
木阅微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心间计较。
云衍看木阅微脸色脸色雪白间泛着几分青霜之气,心下极为担忧,思量着破一下礼数让云枫去问问木阅微要不要他给长公主打个招呼提前回去,发生如此多事长公主肯定不会见怪。思量间却见一个银绛色影子落在木阅微跟前,云衍顿时神色一变。
墨潋瞳!
墨潋瞳目不转瞬盯着木阅微的脸,眉头微蹙,绝色之面一片冷凝思索。阅微只觉得疲倦不堪,甚至还有些气短胸闷,不想再陪这个倾国倾城的巨婴折腾,挥挥手道:“自个儿一边顽耍去,有空再和你闹!”这神出鬼没的世子方才肯定坐在哪棵树上看戏,说不定就在莫洛所在的那棵树上,莫洛在暗他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