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琅奇怪地看木阅微,因为距离近,她可以感觉木阅微最细微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没在脸上浮现,白琳琅却意识到那是一抹黯然,黯然与失落。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魏小姐等人在指手画脚木阅微家道中落的往事,还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贬损语气,木阅微是当事人,她应当不好受吧!
白琳琅正要开口制止这个话题,却突然袖子一紧,是木阅微不为人察地拽住了她,同时她看到对方缓缓地摇头,脸上浮光掠影是一抹清冷的嘲意。
白琳琅下意识不再开口,却不知道木阅微在想些什么。
那边的魏小姐犹自得意:“那魏舞就笑纳那辆花车了,谢谢木小姐的美意。如果木小姐在宴席散后回家不大方便,可以直接来找魏舞,魏舞让人找车送木小姐回家。”
凌蓉不屑道:“收了就收了,那么多话干什么。”
魏舞不知这位公主又突然对她不满,但凌蓉好歹帮着她搞来木阅微的花车,她此刻满心欢喜也不生气,乖乖道:“公主教训的是。”
殊不知凌蓉只是莫名不安,因为木阅微那么清冷安静地坐着,仿佛周围人的风言风语与她毫不相干。那样的清冷孤绝之姿虽然散发着凌蓉最见不得的傲气如霜,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沉静诡异——她没见过哪个闺秀在被围观者如此羞辱时还能这般安之若素,脸上一丝恼怒羞赧也不见。
这种安之若素让她莫名不安。
白琳琅看着魏舞得意忘形的举止,暗自摇头叹息:木阅微那辆花车她刚好见过,可不是一般手笔,而且大有文章,魏舞这般豪取夺去,算是惹是非上身了。
因为公主不搭话,又发生了那么一出波折,众人一时只是安静吃茶用点心,偶有说话也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间不时看向木阅微,很显然今天这番羞辱会让木阅微低到尘埃里,以后都很难抬头。
这种安静一直保持到苏家大小姐,也就是琼瑜郡主苏砚眉到来。她一句话就让诸位女子再次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