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嫌恶地看向还坐在地上的陈苒:“她偷了我们水月楼的配方,难道我们还不能掀了她的摊子?”
“我不信官府的人不明事理,会包庇一个小偷!”
沈知煦疑惑地回头,陈苒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我没偷配方,所有胭脂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信口雌黄!”
“就是你偷的!”领头指着陈苒的鼻子骂道:“你娘曾在水月楼做工,是她偷了配方你才能做出如此胭脂。”
“你和你娘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以后你再出来卖胭脂,我还带人来掀你的摊子!我还要把你送官,让你蹲大牢!”
围观的百姓原本都在同情陈苒,但听领头这么一说,又都开始指着陈苒骂。
陈苒刚刚止住的泪重新啪嗒啪嗒往下掉,她看着唯一肯帮她说话的沈知煦,满脸着急。
她揪着沈知煦的袖子解释:“我娘是在水月楼做过工,但她身子不好早就辞工,我们绝没偷他们的配方……”
沈知煦拧着眉看了一眼地上七零八碎的胭脂,不由轻笑一声。
她面向领头:“水月楼的胭脂我买过,比这位陈姑娘的差得远,若她偷了你们的配方,为何你们做出来的却不如她?”
“这……”领头明显一愣:“那是因为她偷的是水月楼最新还在试验的配方,我们还没卖,她就偷了去。”
沈知煦道:“你倒是能言善辩,这倒是个好理由。”
“她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杂工,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好的胭脂?她们就是偷了我们的配方!”
这领头嗓门极大,很快就将街上看花灯的人都吸引来。
他见陈苒无法辩解窘得一脸通红,更是得意。
“大家都来看看!”
“她虽然偷了水月楼的配方,但做得却很粗糙,你们买了的抓紧来找她退钱,说不定还会烂脸呢!”
刚才许多从这里经过的女子都买了陈苒的胭脂,他这么一说瞬间闹得街上人心惶惶。
而陈苒又解释不出来,只能一直重复:“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可以把配方拿出来给大家看……”
但她的嗓音很低,根本压不住水月楼那人。
也无人有心思看她的配方,就算她拿出来也不能证明配方是她偷的还是她自己研究的。
见状沈知煦朝人群喊道:“大家安静听我说!”
“你们可以对比一下两家的胭脂,陈姑娘的胭脂不像水月楼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