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本督好像听见侯夫人连嫁妆的清单都拿不出来。”
“这……”
沈常铮无言以对,只能对着姜氏呵斥:“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氏吓得腿都软了,一开口嗓音满是颤抖。
“乃是因为、因为当时知煦出嫁时匆忙,嫁妆只带走一部分,另一部分我想着忙完这阵,再送过去……”
季临寒嗤道:“本督从未听过嫁妆还能分两次送去,侯府的规矩真是稀奇。”
沈常铮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后背的冷汗都快就外衫打湿。
而宴会厅内也响起了极低的议论声。
“看来侯府真没给沈知煦嫁妆,说先给一部分只是好听的说辞罢了。”
“就是,估计是一点没给,没想到堂堂宁德侯府的嫡女竟会受这种委屈!”
“说是嫡女,但如今侯府的当家主母不是她的亲娘,说不定以前在侯府就受了不少委屈呢。”
“肯定是,不然不会连嫁妆都没有……”
这些声音虽然都不高,但全数都落在了宴会厅门口的沈常铮耳中。
他窘得脸色又红又黑,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下他也不确定姜氏到底有没有给沈知煦嫁妆,只能冷下脸质问她。
“你是如何办事的?”
姜氏不安地咬了咬嘴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我保证日后一定给知煦补上,补一份大的!”
沈常铮赶紧道:“对,是得补一份大的,寿宴结束后你就去办。”
“是。”
沈常铮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赶紧把季临寒请进厅,却听沈知煦又委屈地哭了几声。
“父亲,今日闹出这种事并非女儿本意,怕是母亲日后怪罪女儿,等寿宴结束……”
她嗓音中满是委屈,浑身还有些发颤,像是十分害怕。
这更是让所有宾客都觉得她一定受了苛待。
姜氏紧紧攥着拳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怪罪你?季督主还在,咱们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