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伸手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无声地安慰。
文玉桥握着她的手寻求安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鼻音很重地开口:
“我其实来的时候就猜想过,万一,他又爱上了其他人不要我了怎么办?我知道他就是个多情的男人,在我之前有过不知道多少女人。我知道他可能……不会等我。”
“可是,”文玉桥哽咽了下,吸了口气才继续道,
“他跟我说浪子回头,许诺我嫁娶的时候,那个眼神、那些深情,我真的以为我是那个能让浪子回头的人。”
“但我错了。”
“我不是,我也只是一个过客,只是留下了更深一点的痕迹,时间久了,一样会被冲洗干净。”
文玉桥讥笑:“哦,不到两个月,也不用时间久。”
她抚着腹部,眼眶通红:“乐乐,你说凭什么,同样是爱人,他就能干干净净抽身,我却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常乐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突然想起那句古词: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是啊,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
但是,常乐笑着道:“可是桥姨让我很佩服,刚刚桥姨那么冷静干脆地说出那番话,我都震惊了!桥姨及时止损,以后的快活日子长着呢,才不要为那个什么丑的搭上一辈子!多不值当啊!”
文玉桥被逗笑了,抚摸着腹部虽有苦涩,却眼神坚韧:
“这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好他,然后好好地抚养长大,我一定会好好地教他,让他做一个好孩子,不要成为像沈鸿俦一样的混蛋。”
“会的,”常乐轻轻地说着,“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文玉桥在扶光四岁的时候去世,扶光虽然跟妈妈相处时间不多,但是他身上有很多文玉桥的特质。
文玉桥把他养得很好,只是他们相处的时光并不长,扶光很快失去了文玉桥的爱护,独自面对那些漆黑的风暴。
常乐心中酸涩,双拳握了握,最终又无力地松开。
她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这是真实的三百多年前,她也不能随意插手这段历史,随意改变扶光的命运。
“桥姨,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常乐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我们先找休息的地方吧。”
这时候,九方归走过来:“已经安排了住处,你们跟我来吧。”
文玉桥被安排到京卫城地下安全城的内城,这里是京卫城最安全的地方,邻居是个和蔼的妇人,带着孩子,对文玉桥很是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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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乐乐不跟我一起?”
九方归道:“乐乐之后要跟在我身边做事,这几天会比较忙,需要她帮忙,跟着我会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