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不说了。”晋王妃拉起陆明泱,摸了又摸:“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
她特意来相国寺住上一晚,遇见儿子是意外之喜,她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通往后山的道路上,自小侍奉在晋王妃身边的婢女何蕙,望着晋王妃决绝的脚步,喊出了久违的称呼。
“姑娘,真的要如此吗?”
晋王妃的目光有些涣散,但脚步未歇:“我何尝不知行儿是个好孩子,可征儿留在这里,会死的。”
何蕙叹气,快步跟上。
相国寺后山有一山洞,汛水期便是瀑布,如今正值五月,溪涧从高处零零星星的落下,叮叮作响。
宋维隐在水帘后,水雾朦胧,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面上一派笃定:“晋王妃想清楚了?”
晋王妃面无表情:“我只有一个要求,他是我的孩子,我要亲自动手。”
宋维微怔,旋即笑了,“自然需要您亲自动手,三日后,陛下会在御苑为广成王殿下设启武宴。届时,您只需将这包药倒入世子的酒杯中。”
皇室子弟,五岁习文,七岁习武。并非是五岁才开始读书,七岁才开始习武,而是从此后,需要拜师,正式学艺。
晋王妃看着宋维手里的药包,问:“行儿中毒而亡,陛下岂能不彻查?”
“王妃放心!”宋维解释:“此药不会立时发作,届时狩猎开始,世子意外坠马,合情合理。而且,两个时辰后,太医验不出来。王妃只需要拖一拖时辰便可。”
“好!”晋王妃接过药,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维默默转身,淡淡道:“出来吧!”
山洞深处的身影微微晃动,渐渐的显现出晋王世子的脸庞,冷的吓人。
宋维笑道:“你侍奉在她身前多年,终是不及楚铭征半分。如今还要……”
“你想干什么?”楚铭行冷冷的打断宋维的话。
“世子爽快!”宋维直言道:“启武宴上,广成王会向陛下敬酒。以世子的本事,悄无声息的将那杯有毒的酒,换到广成王手中,岂非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