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怎么受伤了?”亲眼看到安墨白脸如初雪地靠坐在病床上,安凌被安墨白吩咐保镖禁锢到现在的气,像是不断胀大的气球一戳即破,只剩下空空的皮囊。他别扭的关怀着。
安墨白的脸颊不过两日消减许多,没有脱相反更加清隽,光线的勾勒下仿佛珍贵的瓷器般易碎,越发少了活气。
桑云朵想起之前脑海中的场景,以及现实中两父子车内相处的场景。虽没有黏糊糊的情绪表达,但两人都将彼此放在心上。只是表达的方式对方不一定接受,表现的也别扭,就像现在一样。
安墨白轻扫一眼安凌,剔透如水晶的眼珠子中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神采,哪怕细微的波动安凌没发觉,更靠近安墨白,一心想要找出证据的桑云朵发现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安墨白因为安凌多了一份活气。
这种绵密细微的情感,桑云朵接收的无比自然,像是对安墨白有着非同寻常的了解。
桑云朵想,可能是之前的寥寥几面都畏惧于安墨白,正眼都不敢看,如今旁若无人的光明正大研究,体会和感悟完全不一样了。
“看到了,我没事。”安墨白回答的非常的公式化,缺乏温情。
桑云朵看着两人交流,替两人着急,亲父子能处得不冷不淡,不是没有原因的。
安墨白偏向冷漠的回应,像是一盆冰凉的冷水,让安凌心中升温的关心降温不少,好在彼此的脾气都多少了解。
安墨白确实受了伤,进了病房,安凌觉得自己该大度些,吸取些教训,不能像当初安墨白照顾自己时一样气得他跳脚。
“一把年纪就不要逞强了,都进医院了,还这么嘴硬,你究竟伤到哪了?”安凌又走上前靠近病床,伸手就要拉安墨白搭在腰间的被子。
安凌跟安墨白争锋相对这么多年,对安墨白身上的冷气多少有点免疫力,掀起老父亲的被子时被死死凝视,依旧一点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