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咦了一声,看了眼休息室,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温黎拿在手里面打量了一下,小小的银色扣子,是一枚袖扣。
赫伯的办公室一向纤尘不染,应该是刚刚他们俩争执时,不知道谁掉的。
要区分也很简单,一般军装的袖扣上都有标名姓氏,而且同姓字体之类的还不一样,少校就有标名的特权,更何况少将。
温黎用指尖转动了一下袖扣,上面清晰的写着个吴字。
原来是吴野的,不知道赫伯跟吴野发生了什么矛盾,她准备明天给老专家,让老专家转交给吴野,顺便让老专家找吴野谈谈,赫伯脾气执拗,老专家可以从吴野那边了解,真有什么事情老专家也可以调解一下。
温黎将袖扣收起前,恍惚觉得这个吴字的字体花纹有些眼熟。
赫伯这个时候正好从休息室出来,温黎也就没有细想,和赫伯一起回去吃晚餐。
第二天上午,温黎没有去军部,准备下午再去。
正在忙着种花的她,脑子里面灵光乍现,迅速脱了手套,冲洗干净手,到储物室里寻找。
温黎在柜子最底层找出个盒子,她轻轻咳了几声,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想要带走空气中的灰尘,也顾不得手上的灰尘,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温黎起身将盒子拿到客厅的桌子上,用毛巾将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尘擦了擦,准备打开时,发现细白的指尖有些脏污,她看了一眼盒子,叹了口气,去洗浴室重新梳洗。
温热的水流砸落在裸露的纤薄肩头,温黎闭着眼睛抹了抹脸上迸溅到的水珠,被热气熏得靡丽面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皮底下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子,说明她此刻的内心,并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平静。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温黎伸手将水关上,拿了浴巾迅速的擦干净身上残留的水珠,套上睡袍后,重新回到桌子前。
温黎看着眼前四四方方有些陈旧的盒子,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没想到管家爷爷将这个盒子给她带来了新家,不过想想管家爷爷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送来也正常。
温黎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才将盒子再次打开。
里面放着的东西并不独特,一件白色的童装裙子,因为时间的关系,又没有被很好的保存,它已经发黄变旧,打开时还带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温黎目光有些恍惚,即使这条白色的裙子洗得再干净,她好像仍能从上面闻到炙热的鲜血味。
她回想起十年前,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出格的事情,后来发生的意外给她留下深刻阴影,导致往后的十年里她变得愈发文静听话。
母亲那时还没有稳定家族,比现在还忙,十岁的生日她也只是送了朵花,没有出现。
她生着闷气,调皮地穿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