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您这话说的,您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太子殿下如此信重,可谓是年轻有为。”戴旷远说:“况且这怎么能叫讨好呢?许大人为了百姓从京城一路来恒州,舟车劳顿十分辛苦,略尽地主之谊让许大人宾至如归,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算不得什么讨好。”

许英摇摇头:“戴大人啊,咱们坦诚点,你就不要跟我虚与委蛇了。我问你,你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来恒州是来干什么的吗?”

戴旷远眼神有一瞬间茫然:“他不是来赈灾的吗?”

许英意味深长地看着戴旷远:“他闹着染病的风险,亲下恒州,你以为他单纯就是来赈灾来的?赈灾谁来不行呢,刚把朝廷清洗了一遍,现在谁敢顶风作案去算计赈灾粮款呢?”

戴旷远后背一僵:“您的意思是?”

许英笑而不语,又另起话头:“我给你说句实话,侵吞赈灾粮款、上头层层盘剥,这件事年年都有,为什么今年太子发难了,搞了这么大动作?”

戴旷远:“为什么?”

“因为今年最上头的人变成了二皇子。”许英说:“水至清则无鱼,朝廷里有人层层盘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二皇子想拿这个钱,不行。”

戴旷远苦笑:“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太子和二皇子这些年一直是势同水火。”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许英说:“太子为什么要截二皇子的财?因为这笔银子,他没有,所以二皇子也不能有。”

戴旷远神色复杂,没有说话。但是许英毫不在意,继续说:“太子为什么来恒州?因为恒州是一个二皇子有,他没有的地方。你明白了吗?”

戴旷远的脑子很多时候转的不快,但一说到这些政治话题的隐喻上它又转的飞快了。戴旷远很快领悟到许英话里的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