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心惊胆战,只当他是为了戏耍旁人才随意这么说,连遗言都想好了。
秦以律见他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皱起眉头,目光忽而低垂,看向站在山头上观战的众人。
尚族修士明知已经与神宗是同盟,他也不会对自己动手,但还是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
苏酌眨眨眼,向二师兄传音:“师兄,你再不上场大师兄就只能把人打死了。”
倪传云也心知肚明:“我上去看看。”
他御空而行,走向那个方向,中年修士的目光更为戒备。
站定在空中,倪传云说了几句话。
那中年修士由半信半疑变成半推半就,最后拿定主意:“既然尚族已然听命于道友,我等……也罢。”
顿了顿,他行礼道:“之前是在下莽撞了,还望道友宽恕。”
倪传云抬手道:“那是自然,道友不必多礼。”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真正制止对方行礼,中年修士也心知肚明,这一妥协以后等待他的绝不是什么平等的盟约。
秦以律在一旁抱着剑围观,眼神似乎有些嘲讽,觉得对方胆子太小。
那中年修士行过礼直起身,还想冲秦以律说什么,欲要缓和关系,但秦以律见他已经没有反击的打算,便事不关己地转身离开了。
背影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苏酌也能理解别人不敢信大师兄的话,一方面是因为胆子不够大,另一方面,大师兄说话实在像那种给人希望又在对方心生希望后翻脸的反派,语气只有勉强没有诚意,尤其是笑的那一下,不但没缓和气质,还雪上加霜。
其实秦以律只是在毫无感情地念台词,勉强也是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