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酌看着他忽然消失,也不甚意外,这种传承的后人有些传送手段也不奇怪。
反而是灭战宗的遗老叹道:“此子来历叵测。”
“不是居心叵测就好。”苏酌低声问道,“前辈可听见了我与他谈传承之事?”
“传承?”那位遗老语气疑惑,显然是完全不知。
“也并非大事,前辈未听见便罢了。”苏酌心知还是因果道则在起效用,让不相关的人彻底失去印象。
这传承的制造者是真不可小觑。
“苏丫头知道他的来历?”又有位遗老问道。
苏酌想了想:“有些猜测。”
她离开混乱的地宫,来到外面,阵法完整依旧。
鬼域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巧妙平静,各种在劫天界少见的族类聚集在都城中,有种诡异的热闹。
城中客栈,灰袍教众陆续从一间议事厅内走出。
宫河结束议事,回到房间内。
合上门,他望着房内前厅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
一道传音忽然幽幽出现:“师兄。”
苏酌从不知哪里冒了出来,坐到了椅子上。
宫河身边的鬼气都炸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为何师妹你当梁上君子这么熟练?!”
“说得好像谁不熟练一样。”苏酌认真道,“我这几年不是白历练的。”
宫河:“……”
谁历练之后是精通这些旁门左道?
哦,他们都是,那没事了。
“终于想起我来了。”宫河慢吞吞走近,有些怨气,“你们玩好玩的不带我?”
“……之前还没玩够吗?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呀,哪有好玩的。”
苏酌正色说道,“鬼域很快大乱了,到时在大典上见势不对,师兄记得赶紧跑。”
有些话事关重大,只能当面说。
虽然那些遗老意念找茬是冤有头债有主,劫天界小辈来看热闹不至于直接没命,但六师兄的位置太高,不像是卧底,行事太嚣张怕会被殃及了。
“又是你弄的乱子?”宫河嘴角抽了抽,心中已经不会意外了。
“当然不是我弄的。”苏酌谦虚道,“我只是起了一点微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