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河手中卷起的地图在掌中敲了敲,不畏不惧地笑道:“这地图是去年在城里买的,总不会是假的吧?传送到此处有何不可?”
统领的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女孩手中的长刀上,神色骤然犹疑起来。
这城中的规矩,对于有的人来说大有可通融的地方,对于寻常散修却很严格,决不允许踏雷池半步。
直到那刀锋的角度偏转了几分,他才确认了什么,瞳孔大震,忽然一礼道:“卑职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望请恕罪。”
随从几人顿时懵了,想也不想,齐刷刷请罪。
苏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刀,微挑起眉。
这是四师兄送她那把刀,在不想下重手时用正好。
就算这些人认出了他们和四师兄有关系,这句殿下也有点夸张了。
宫河似乎意识了什么,淡淡道:“无妨,你们走吧。”
“是。”
几人如释重负,立即离开。
宫河拿过苏酌手中的刀看了一眼,传音道:“这把刀估计是四师兄在承乾阁炼的,哟你看这刀纹,是有身份的刀……我们人仗刀势了。”
承乾阁是平北国专司炼器的机关,在界内很有名望,可以说是平北国立国最重要的根基之一。
平北城里王公贵族后裔有许多,但能拥有这般制式的刀,还敢公然使用,甚至在王都内出刀的人,寥寥无几,无一不是大有来头。
寻常门阀即便再纨绔不懂事的后辈都不可能这么做,毕竟这挑战的是国主的权威。
这队人的阻拦消失以后,他们在宽阔的道上畅通无阻。
没一会儿就到了皇子府前。
几位师弟探望四师兄,习惯的做法是不走正门,毕竟叫人开门带路多少有点耗费时间。
苏酌带了三师兄给的拜帖,他们便第一次走正常的流程进了皇子府。
门房叫来管家。
一番客套以后,管家如实说道:“殿下前去宫中承乾阁还未回来,诸位若是有要事,不妨在府内停留几日。”
他的话外之意是,四师兄几天内都不会回来。
几人对视一眼,宫河问道:“师兄可有说过要去几天?”
管家道:“殿下离开时并未交代,往常殿下在承乾阁待的时间,短则几日,长则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
炼器师一旦和炼器这件事杠上,消磨一年半载都是常事。
这次应该不至于,但具体难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