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酌逐渐相信了是真的有机缘,不是乱说。
可能是境界的原因,适才在街道上她毫无所察。
到了这个位置,远处隐约的异状就很明显了。
阎巍然感慨:“这根本是南辕北辙啊,往森林里走。”
牧誉舟:“两个时辰不会是因为往返要两个时辰吧?”
宫河不肯定地答道:“可能是一个时辰?”
往林中走去,偶尔传来的讨论声越清晰。
“不知是哪位尊者留下的……近几年似乎出现过多次了,不过我们遇上也真是巧啊!不巧的是我们并非刀修!”
“看看热闹也是好的,说不定会有所领悟呢!”
“道友不必抱希望了,那刀碑连真真正正的刀修都无法看透,我们这些人就更没有可能了。”
“我倒听说过有些人想将那刀碑带走,不过竟然完全无法靠近!一旦接近便会被刀意攻击,我至今还没见过在那刀意下全身而退的人!”
丛林深处,纯白的石碑几乎融入了雪色,然而上面鲜明的威压却让人难以忽视。
只有修为较高的修士,才能站得距离近些许。
到达刀碑周边,苏酌没有往前走太多,不过周围尽是比她年长的修士,注意到她的同时,她的身影被几位同行的少年隔绝开。
看清刀碑当中的刀意的一刹那,苏酌站定在原地。
石碑周围熙熙攘攘。
苏酌耳边却仿佛分外安静,只有隐约的意念仿佛与石碑上的刻痕连通。
几息后,苏酌压下自己灵海内险些外露的威压,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师兄我们走。”
灵海内的飞刀有些躁动。
她偏了偏头,往外走去。
阎巍然眉头一动:“师妹你……”你这么快就悟完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就算刚才明明白白觉察到那股威压他也未必敢信,但是是自家师妹,那还算正常。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件正常的事,然而震惊的神色还是很诚实地从他眼中冒了出来。
宫河当机立断地捂了七师弟的嘴打断他的话,揽着他镇静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