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怎么可能不方便,今天好多同门来吃呢。”
孟司瞒言简意赅:“好吃,速来。”
当初骗他打妖兽的时候也不见这么客气。
封安阳道:“师姐不必客气,托假期的福,所有人都在四处游荡,弟子峰上没长老。”
连向来板正的第一域都浪了起来。
苏酌点点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宴会结束后,六师兄几个必定已经被二师兄关回去了。
光是她一个人,还真没什么摆烂的经验,只能回试炼谷了。
好不容易修到先天境,生产队的驴也该放个假了,哪能那么辛苦?
苏酌心安理得地开摆。
她站在偏后的位置,但是因为高台的设计,人人都能将台下的场景看得很清楚。
占地极广的校场地形复杂,几只体型巨大的妖兽正在缠斗。
这似乎是有组织的战争,阵地后方坐镇着几只品阶较高的妖兽,不时忽然现身直接将敌方的探子撕了。
时钰道:“师姐你来得迟了些,刚刚台下唱戏比较有意思,现在的战局算是压轴戏码,不过半天也没个结果。”
封安阳忍不住道:“这才刚开始哪有那么快出结果?”
时钰一脸了然:“你赌了哪队?”
封安阳顿了顿,低声道:“有穷奇血那队。”
苏酌好奇道:“还有赌局?”
封安阳偷偷指了指前方。
一群看似正经的弟子十分认真讨论着战况。
孟司瞒叹气:“可惜没吃没喝,不如回去峰里玩。”
说到这个,苏酌相当赞同。
那可是龙肉。
既然战局过后斗兽宴就差不多结束了,师叔祖带她来大约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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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家都带了弟子来,他也顺手逮个人。
她很快就能去玩了。
在许多弟子眼中,这个妖兽战是噱头拉满了,势均力敌,无论哪方实力都不可小觑。
前方的长老们看似不动声色,不时轻松地评论几句。
一旦妖兽产生冲突,弟子们都会稍显激动地交头接耳。
苏酌和时钰也在聊天。
不过聊的十有八九和战局没关系。
见苏酌瞥了一眼距离他们不远的年轻弟子们,时钰传音道:“师姐你认识他们?”
苏酌:“不认识。”
时钰眨了眨眼:“噢……”虽然苏酌不是真正的苏家后辈,但毕竟在苏家受过重视,她以为苏酌见过这些世家弟子。
随即她介绍道:“那是太上长老的徒弟,大多数是由家族直接送入宗的,宗门许多修炼资源无条件提供给他们,算是靠祖上余荫。”
看时钰的表情,苏酌直觉这些人不会很强。
时钰眼神往前方瞟了一下,继续道:“那边的才是真的强,有些人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多是那些隐世家族的小辈,血脉天生不同,修炼起来也是得天独厚。”
苏酌了然,这就是地主家的纨绔和全村希望之间的区别。
一部分懒懒散散站在后面,一部分离大佬们更近。
那些地位尊崇又身世神秘的年轻人看上去比旁人独很多,大多独自站在一处,漠然望着妖兽在场下厮杀的战况。
苏酌看不透他们的修为。
几个年纪比她大的,看不透很正常,不过那两三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应当是带了遮掩实力的法器。
时钰继续道:“那位穿白衣的是桓渺师姐,真是桓族的人……古族极少让后辈入世,让年轻人进宗门拜师也是罕见。”
苏酌若有所思:“的确少见。”
依据惯例,隐世世家不会在宗门之争中站队。
这类古老的世家让弟子进宗门学艺很正常,拜师却不一样,其中暗藏的意义深许多。
桓族在隐世世家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如若圣地知道桓家这番作为,必定会生出不少遐想。
时钰在第一域被拘束惯了,上课练剑都不能说话,放课以后又十有八九累得不想说,难得有机会要人听她说这说那,传音传得兴致勃勃,根本停不下来。
苏酌不用怎么出声,她自己就能把话题续上。
第一域人多果然新鲜事也多,听得苏酌直呼师妹内行。
不知过去多久,场下终于决出胜负。
妖兽大吼,山摇地动,高台巍然不动。
不少弟子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