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空巷中,宫河对着五师兄道:“就这了师兄,我早说了他们没问题,这不挺好的吗?”
隔着一座匿灵阵,阎巍然看不出师弟师妹好不好,只能偷看五师兄的脸色。
忘记提醒小九,五师兄根本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而是真正的老阴比。
那些姓上官的兄弟,看似春风得意,实际上早就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价。
都是被阴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的主。
阎巍然谨慎地低声道:“五师兄,小九这性格随我们……”
宫河小心翼翼传音:“小九在宗里嚣张惯了,她是真以为你要人出头才冲动点,咱先收拾了这场,到时候我们再好好教她。”
苏酌这么做在他们看来很正常。
只是五师兄不允许他们擅自动手,因为他的行事准则也是只阴人,不直接揍人,以绝后患。
除了大师兄,他们师弟几个最怕的还是五师兄。
这位杀人根本不用剑,面对仇人能云淡风轻地笑出来,参加仇人的葬礼时也一样。
现在,五师兄也只是笑了笑,他们心底更怵得慌。
这笑是什么意思?
阵石浮动,苏酌僵在原地,感应到另一座阵法覆盖,便收了匿灵阵。
面对这样被抓了现行的场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片沉默,城中兵荒马乱的混乱仿佛离他们很远。
上官冶打量了他们片刻,沉郁的眉目勉强算缓和,反而是看见麻袋的时候表情有点异样。
小师妹挺有创意。
阴人的手法娴熟,还带着点就地取材的随便。
牧誉舟偷偷给苏酌使眼色。
因为求生欲苏酌忽然有了灵感,指着躺在地上的人打破沉默:“师兄不是我先动手,是他先把我的糖人摊子赶走了。”
所以她把人捞过来先揍一顿。
甚至还留着条命在。
上官冶无言了片刻。
“师兄知道了。”
青年的声音有些无奈,垂眸道,“现在去买吧。”
苏酌动了动脚步:“好……”
不管是师兄要先支走他们,还是真无所谓他们揍人,这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