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很久,瞳榆和他闲扯了几句。
沈弋还是盯着她,张张口,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他不要沈夜了,说他不能没有妹妹,说对不起。
期间瞳榆又喂了颗糖给他,见他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松了口气。
车辆已经停在了一家餐厅,瞳榆试图去碰车把手,可还没碰到,手腕便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想跑?”沈弋眼眸乖戾,盯着她满是警惕。
瞳榆都要哭了,到底是警惕谁啊,就几天,这人怎么大变样了。
她也确实哭了,硬生生挤出几滴猫尿哭唧唧,“呜,三哥哥,我疼。”
沈弋慌忙松手,捧着她的手无措极了,盯着她,一口一口轻轻吹着。
瞳榆扁着嘴巴,娇声:“要听歌,你唱吗?”
沈弋有些颓丧摇头,眼睛湿漉漉,有些苦恼,“不会。”
怕瞳榆不开心,他又马上补了句,“我学,学的很快。”
瞳榆象征性夸了几句,自己在手机里调出了首课。
温柔的,轻缓的,安眠曲。
瞳榆有一搭没一搭和沈弋聊着弱智问题,让他给自己吹了半小时的手,人果然睡着了。
跪在车垫上,后背靠在前座,睡颜很是温润老实,睫毛安顺垂着。
瞳榆松了口气,轻轻把手抽出来,确认他已经被深度催眠后,扬手就给了个大逼兜。
“啪!”
“啪!!”
最后不解气,两边都给了个大逼兜。
呵!才几天,就开始抽烟,还整成这副样子。
跪在地上的人脸被打的通红,但始终一动不动,像个安静的娃娃。
瞳榆下了车,临关门前望了眼沈弋,叹了口气。
感觉沈弋还有秘密,这个秘密,可能沈夜沈澜都不知道。
不然,沈夜沈澜把他护的那么好,为什么这人的心理还是扭曲了,甚至比沈夜还严重。
想到书里说的,瞳榆扯了扯外套下摆,那里坠着个白毛球,曲别针固定的,轻而易举就取了下来。
放在了沈弋的手边,瞳榆转身走了。
心里咬牙骂自己没出息,对个小病娇心软什么。
就该让他疯!让他狂!让他自杀!
烦死了。
当晚。
祁钺从公司回来时,祁伯悄声道:“太太去酒窖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