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还有这好事,叶溜子麻溜地爬起来,浑身上下的阴沉顿时焕然一新,神清气爽起来,今天要不是大姐,他这会儿估计已经压成肉饼,血肉模糊,就算老娘来了也认不出他。
胸中这口浊气堵着十分不舒服,本就打着回去偷偷打他一顿的打算,真以为他叶溜好心肠,不计较,没有脾气。
嘴角露出一丝血腥,改正没有那么彻底,这一次罪魁祸首捅了马蜂窝。
”打人的事,大姐交给我,一定打得他爹妈不认识,大姐,你不会觉得我没用吧,我一直知道要跟着大姐做大事的人,天天锻炼,说句大实话,咱们整个村中,没一个人能跑地过我。”
叶佳昕挑眉,脸上全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戏一般盯着他,好像在说,全村第一,那么,人呢?倒数第一吧。
叶溜子张嘴,闭上,张嘴,最后哀怨的为自己解释:“我真尽力了,去追,那个龟孙子是个狠人,我马上就要抓到他手,一步之遥啊,他就从我眼前那么一晃,窜下那边的一个小山坡,进山后手脚并用滑下,我望了望,我勒个去”
“至少有几百米那么高,完全不惧生死啊,滑得那叫一个顺畅,不像临时起意,这地方好像是提前找的,下面都是树,他滑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瞧着他抓住树,立马逃之夭夭,鳖孙,逃命手段倒是挺高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样子踩点了,实在可恶,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们要上这座山还提前搬了这么大一块石头搁着等着?我们彩虹村大山有三座,怎么料定,我们会上空桑山?”
叶佳昕扶额,看来叶溜子受她牵连,她忘记了叶高梁就是在这座山遇袭,他们在等他们自投罗网,或者说,他在等,怀疑的名单上的人一旦上山,立马下手,狗东西对她本身就有怀疑。
管他是谁,一直找不到凶手,不是也要是,她一来就被锁定了,叶佳昕无语这一家子一天没事干吗?在山上等着。
太可怕了。
她拍了拍叶溜子的肩膀,带着一丢丢的愧疚,小弟呀,你都是受我牵连呐,受了这无妄之灾。
她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歉意:“对不起,你受我牵连,他其实应该要伤害的是我,你知道叶高梁的事吗?”。
叶溜子震惊望着她,叶高粱霸道蛮横的家伙在村里也算独一份,狗带光帽也不知占了谁的势力,可能是那一身膘肉,在村里横着走,欺压弱小的事没少干,前段时间,好像在哪里被人打了,伤得很重送去县城。
如今回来一条腿瘸了,据说不去大城市治,那条腿瘸了,好不了了,那家伙天天在家里发脾气,搞得家里乌烟瘴气,婆娘被打得都回娘家去,现在都没回来。
他们兄弟背后还嘲笑过他,做人太招恨被人套麻袋打,凶手是谁都找不到,老话火烧财主楼暗骂他活该。
原来是大姐,又一次让我另眼相看,每一次都有新花样。
叶溜子摆摆手,大气道:“那龟孙子我早想打他了,正好他撞上一起,收拾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