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颜色妍丽,肤白体瘦,唇色是天然的浅粉,生气的时候像只海豚。
直到阮恬捶了捶沈斯柏的胸膛,扭过头不肯吃早餐,他才慢悠悠开口解释,“她说家里的床睡不惯,自己离开了。”
阮恬的声音轻轻的,“你能不能让人把她的床搬过来?”
三句不离沈江河,就算是吴侬软语在耳侧,沈斯柏也没了耐心,“她那么大个人了,你何必挂心,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我昨晚可是熬了一夜。”
凭借多年相处的经验,阮恬立马明白现在这种时候最好别再谈论其他人,必须把注意力放在沈斯柏身上,否则今天她只能在床上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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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佯装发怒:“我早说了让你不要熬夜,你总是不听我的,自己熬了夜就一身臭脾气,还要反过来怪我。”
沈斯柏被人说了一通倒没生气,只管给阮恬喂早餐。
阮恬没什么胃口,“你吃。”
沈斯柏看她一眼,没有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阮恬怕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会占领她的全部,让她束手无策,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全须全尾的人,而是一个被掌控的物品,跟他手中的刀叉一样。
阮恬看着他,贵族出身的沈斯柏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仅仅是吃个早餐也能让人赏心悦目,容易让人沉迷,她看了这么多年,有时候还会忍不住沉迷几秒,但总是很快清醒,这只不过是恶魔披上了一张好皮。
阮恬:“我们今天可以去看看江河吗?”
沈斯柏面无表情看着她,“不行。”
阮恬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眼眶上盈满了泪水,将落不落,“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刚回来又没得到父母的安慰和补偿,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
阮恬只想去看看女儿,和女儿说说话而已。
沈斯柏受不了她的眼泪,“她哪有受什么委屈,昨天去接她时你没看到她住什么样房子吗?再说今天她要去办户籍,过两天再去。”
说费林林没受过委屈完全是沈斯柏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和沈鹤都知道费林林被拐卖的悲惨经历,但他不怕被揭穿,既然昨天费林林在车上没和阮恬说,以费林林的性子,后面她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