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没受伤就好。”
几日不见,商琏竟越加虚弱起来,原本合身的襦裙也显出几分宽大,仿佛是一株风催可折的兰草。
商宴担忧道,“之前小福子不是特地挑了太医为你调养,都这些日子了,身子怎么还是不见好?”
商琏微微一笑,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是答非所问,“皇兄近日太过操劳,阿琏本想着送一坛桃花露来给皇兄解解乏,只可惜阿琏笨手笨脚的,还惊扰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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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琏出使回纥和亲,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给皇兄做桃花露了……”
商宴心下微痛,严声道,“不要胡说了,朕不会让你去回纥和亲的。”
闻言,商琏摇了摇头,原本小鹿般清澈的眼里带了一丝凄惶,转瞬又变得坚定,“皇兄,不必再费心了,为了两国的情谊和百姓,阿琏愿意前往回纥和亲。”
“阿琏!”
商宴低声打断她的话,语气急促“你可知道回纥是什么地方?更何况耶律真的目的并不只是单纯的和亲,你现在的身子虚弱成这个样子,若是到了回纥你该怎么存活?”
说着,商宴深吸了一口气,“朕绝不会把你送到回纥和亲的,绝不会。”
“皇兄。”
商琏苦笑着垂下眼眸,“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商乐皇姐,皇兄既然知道此行凶险,又怎么忍心弃商乐皇姐于不顾,”
“更何况,母妃走后,阿琏单薄一人,有皇兄多年的悉心照拂已经知足了,而今事关两国交好,阿琏不想让皇兄为难,也不希望朝臣妄议皇兄,能得皇兄如此爱护,阿琏已经感激不尽。”
说着,商琏后退一步,提起裙角笔直的跪倒于地,她的肩膀瘦削,目光坚定带着祈求,“皇兄,就让阿琏前去和亲吧。”
看着商琏深深的叩拜下去,商宴心里一阵酸楚,“阿琏,你如此为他,值吗?”
闻言,商琏的身子明显一颤,她抬起头,却是早已红了眼眶,“是,淮安王风采卓然,阿琏倾慕淮安王良久,奈何淮安王之意不在阿琏身上,阿琏亦不敢强求。”
“只愿他往后风流自在,百岁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