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一愣,那夜在主殿外的零星片段又闪过脑海,纳兰榭被她无情推开后抬头的一瞬,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悲伤几乎令她心惊。
在深宫里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如纳兰榭这般热烈而张扬的闯入她的生活。
明明不过萍水之交,他却舍命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哪怕她冷眼相待,他也依然紧追不放,仿佛一匹自由奔放的烈马,一旦认定了方向,什么也无法将他驯服,什么也无法将他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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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宴犹记得第一次见到纳兰榭时,他眯起桃花眼颠倒众生的笑着,风流恣意,鲜衣少年。
绕是镇定如她也不由微微倾洒了杯中佳酿。
是的,她承认她也曾被他的美色所蛊惑,所以容忍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逾矩。
她总以为他没心没肺,此刻夕阳余晖静静晕染在他身上,竟显得有几分落寞。
纳兰榭并没有发现她,商宴知道她可以转身就走,但踌躇了许久,她终是向他迈开了脚步。
商宴没有掩盖自己的动静,但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纳兰榭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动作。余晖映照在他堪称绝艳的侧颜上,商宴这才发现,他怀里抱了酒。
“咳,”
商宴故作矜持的低咳了一声,纳兰榭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了颤,却没有搭理她。
“纳兰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来宫里喝酒呢?”
商宴露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看在纳兰榭眼里却不知有多蠢,当然这是后来纳兰榭才告诉她的。
“我还以为,陛下是要关心我的伤势如何呢。”
纳兰榭薄唇挑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璨若星辰的眸子带了一贯的风流不羁。
他面上染了酒色,明睐的桃花眼波光流动间皆是魅色无边,生生折了身后的半城盛世。
商宴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之意,却也不恼,只是继续向他走近道。
“明知自己身上有伤还敢喝酒,当真是嫌命大了吗?”
“放心,还死不了。”
纳兰榭薄唇微勾,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清冽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商宴知道他心里有气,也不阻拦,只是淡然在他身边的宫墙上坐下,顺带理了理繁复的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