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科西切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我不是没教过你,在我们有更重要的目标时,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在道德和资源上做出牺牲。
“你放走安东尼奥,下一次他就会出现在维多利亚某个特务官的官邸里。
“那时候,讨人厌的小菲林们会对着我们四座城市接下来一年里的航线指指点点......
“从而借此指认我们的贸易伙伴,查阅我们的资源来源,勾勒我们的进出口路线,洞悉我们的防御布置。”
虽然她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但乌萨斯的利益和维多利亚的利益,她还是拎得清的。
再怎么说,她是乌萨斯贵族的一份子,和乌萨斯共进退。
塔露拉的脸上勾出一个浅笑。
“我已经毁掉了文件。”
科西切又笑了笑。
“很好!做得很好。你是能够做到的,不是吗?你这不还是分得清清楚楚吗?
“但是……塔露拉,你要怎么样才好证明......才能证明,安东尼奥“没有”看过那些档案?”
塔露拉一惊,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脸上,就像这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一样。
科西切的嘴角又上扬了一个像素。
“如果他不知道档案的内容,为什么会带走它?”
“那你又要怎么证明他就是会背叛你的公爵领,背叛乌萨斯?
“好,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质问他,抓捕他,而是要直接除掉他?”
塔露拉争得面红耳赤。
“我不需要证明。”
科西切十分自信。
“质问他是给他辩驳和逃脱惩罚的机会,他的行为不能被赦免。”
“他有可能这么做,那这,对我来说,对乌萨斯来说,对于律令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不能。他也不可以‘能这么做’。
“——当然,安东尼奥已经被处理掉了。在你毁掉文件以后,我的蛇鳞们帮你收了尾。”
嘶——呼——
塔露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过他。”
但她还是在不断攥紧拳头。
剑柄在红龙的怒火下,“咯吱咯吱”地响着。
而王座之上的科西切,对此则是置若罔闻。
他就像一位阴谋得逞的阴谋家……
不,他就是阴谋得逞的阴谋家。
科西切吐了吐蛇信子,缓缓开口:
“不……塔露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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