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不肯干活了,因为与一头牛一起抬石头,此无论如何也是不妥,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来着,放下了杠子,旋即回家。因为觉得此不是人干的事情,这不是成心在整人吗?
觉得没有意思,再这么呆下去的话,不知还会发生何等不测之事,可是逃走也不是个事,根本就不知往什么地方逃,此蛮荒不毛之地,与世隔绝,杀人如杀鸡,逃出去了,万一碰到熊瞎子、毒蛇之类的物事,尚且可以说是非常之麻烦的。
不能逃走,因为祖宗坟墓悉数留在此地,再想逃出去,说出去了,让人知道,会说自己不孝的。可是呆在此地,花伯又如此对待,看来与小花之间,已然是到了没奈何的地步了。
“以后就不要与之来往了算了。”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望着门外的风景,如此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可是这时小花出现了,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脸上挂着可人的笑容,不住地呼喊着,非要少秋把门开开了不可。少秋一时气愤,什么人这是,把自己当成 了什么,竟然叫自己去与牛抬石头,自己这么一身病体,休养尚且来不及,哪来的力气去抬石头?
本来不打算与小花来往了,当初又不是自己要去找她来着,是他家小花隔三差五要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好吧,以为是看好自己的前程,不然的话,早与之掰扯了。
可是这时少女又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这到底居心何在,难道真的非要整死了自己才甘心?为何会这样呢,自己上辈子得罪过谁了,骂了谁的娘,抑或是偷了谁家的女人?
真的是莫名其妙呀,想到这,少秋不打算开门了,任少女喊破了喉咙,尚且不想去开门,却在此时,狂风不断地刮起来了,大地瞬时之间一片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更有一些断木,从大山上横着飞来了,荒村此际,可谓是相当之危险,独自站在门外,纵使是强壮之士亦是不堪,何况区区一少女?
少秋拉开了屋门,放少女进屋,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看着。本来不想搭理,可是过于无礼亦非读书人之风范,此时只好是为之沏茶一杯,与之谈些闲话,聊些家常里短之事。
到了夜深无人之时,少秋心里渐渐产生了一些邪念,甚至想抱住了少女,在此无垠之空阔中,与之成双成对,比翼双飞。正这时,门外的大风一度停止,那些无法无天的断木乱石之流,纷纷消失不见,留下的不过是死寂一片而已。
正是行乐之时,准备脱去了裤子,与少女亲吻一阵,却在此际,听见门外有人猛敲屋门,进来者非别人,花伯是也。少女非常留恋地看了一眼少秋,不舍得离去似的,可是慑于父亲的威严,不跟着出去,此断不可,届时还不得打断了她的腿?
花伯领着少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计不成,另想他计,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把少秋制服了,不然的话,以后自己的女儿可就惨了,会没少遭到他的调戏与污辱。可是,花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此时甚至想干脆砍他一刀算了。
对于花伯的打算,少秋浑然无知,此时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外面已然是不断地下起了雨,雨声打在不远处一片残荷上,发出来的声音亦是非常之美妙,“留香残荷听雨声”,这话真的没错,有了这残荷发出来的雨声的陪伴,此时心绪之中的好些无聊之事渐渐淡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