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当淫毒发作,他能把自己关在寒冷的冰室里几天几夜,为了抑制难耐的情潮,也可以毫不手软的弄伤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司予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这样的日子,实在无趣极了。
内心冷漠空寂,连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变得麻木。
当年阿娘临死前,告诉他说,要好好活着。
因为这句话,他始终不肯放弃自己的性命。
但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活着。
直至遇到楼非夜,司予逐渐体会到了活着的乐趣。
他会心疼自己受了伤,会关心地念叨他饭量太小,会在他睡不着时唱歌哄他入睡,也会因他而流泪。
“我骗你的。”司予温柔至极地吻掉他眼角的泪,“因为我体质特殊,所以过了六七年后,那毒渐渐的就对我造不成影响了。”
楼非夜有些不相信。
“真的吗?你可不要随口编了话来安慰我……”
司予亲了亲他,认真点头:“千真万确,而且不是我自愿的话,哪怕我淫毒发作,阿夜也无法真的对我做什么。”
楼非夜抿唇,蹙眉道:“我就是怕以前的我太过禽兽……强迫了你。”
司予眨了眨眼眸,低笑:“阿夜,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说不定……从前是我设计你的呢?”
楼非夜轻叹,手掌捧住他的脸,轻柔珍惜的亲吻描摹着他漂亮的眉眼。
“就算是你设计的我,那也没有关系。”
在司予怔愣之中,楼非夜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处。
“我这颗心似乎只知道如何爱你,不知道怎么埋怨你。”
楼非夜想到自己先前看到藏在暗格里的金链,联想到自己手脚腕上遗留的伤痕,隐约察觉到什么。
可是一见到司予,他又不愿也顾不上深想了。
“阿夜……”
感受着掌下鲜活的心跳,司予眼中一阵酸涩。
司予打从娘胎里,就是中了毒,而后父亲又常年用他试药,或许正因为这样,那本该无药可解的淫毒也慢慢自行消解了。
当初在侯府时,那个催情药比起淫毒差远了,因此对他并无影响。
但司予想借此得到楼非夜,他才将计就计,于是赶来救他的楼非夜便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