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收回视线后上了船,“走了。”
“一路平安。”
上船后祁烬轻车熟路地进了房间,躺在睡了三天的床上时,这几天扇巴掌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浮现。
记得最难过的那段时间,他在下水道躲避追杀抓老鼠果腹的时候,脑海里全是一万种如何让靳司琰痛不欲生的酷刑。
可结果这几天见到后,当初想好的各种法子统统化为了巴掌。
打人脸的行为算是最侮辱的吧。
他想。
尤其他还当着靳司琰所有下属的面抽了靳司琰好几个巴掌。
祁震是罪有应得,下场无论如何都是死,但他无法原谅靳司琰把他当猴耍,尤其……他摸着腹上的疤痕,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世上没有假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祁烬带着一身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感冒还没好的原因,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肩膀被连推了十几下他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他就看见了胡子白花的船长,倒也没急着生气对方擅自进自己房间,只以为是有什么事或者意外船长才亲自过来找他。
“有事?”
声音一发出来便嘶哑地不行,祁烬皱起了眉,心想他这感冒怎么又严重了几分,难不成是处在特殊时期的原因?
船长戳了戳他的肩膀,“下船。”
下船?
祁烬疑惑地“啊”了一声,还不等他反应,船长已经转身背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