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浴缸里,目光直直地盯着靳司琰刚刚站立过的地方。
“.....能不能帮我买抑制剂.....”
未说完的话在这一刻划上句号,可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与空荡。
“嘀嗒。”
“嘀嗒。”
水珠溅落在浴缸中,泛起圈圈涟漪。
Alpha肩膀微微颤抖,骨节分明的手掌覆在脸上,他在心里不断地为男人的离开找着理由。
一个腺体残缺的Omega怎么帮你?
就算能帮,你都强行给人戴上腺体束缚器了,他不给你来两棒都算好的了!
你哪来的脸让人家帮你?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祁烬停下了颤动,蔓延整个口腔的苦涩昭示着他自我攻略的失败。
心里没来由地充满怒气,他用力地捶了几下水面,激起一阵水花。
他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埋进了浴缸里。
温水源源不断地灌入耳膜,在一阵短暂的耳鸣后又归于平静。
他闭着眼睛,屏着鼻息。
身体在热水的浸泡下越来越热,缺氧的难耐愈发强烈,可他却没有丝毫要出水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混乱的情绪归于平和,那种令人窒息的闭塞痛苦感也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模糊的晕眩感。
热水逐渐变温,最后变得冰凉。
彻底同世界脱轨的那一刻,他全身放松,生息即将连同腺体的刺痒消失殆尽。
“祁烬!”
蕴着怒意与急促的声音透过冰凉的水面传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