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姚怀子暗中要求见他,估计是那件事出现了问题。
温惊竹推门而入时,便看见姚怀子正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什么事?”温惊竹压低嗓音。
姚怀子道:“陆雷吉死了。”
“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
温惊竹觉得最不应该死这么快的是陆雷吉,却偏偏他死的最快。
姚怀子一改以往的笑脸,冷然道:“陈向明。”
温惊竹坐落在姚怀子的对面,面前已经有人为他斟好了茶水。
雾气徐徐升起,萦绕在他们的眼前,也遮挡了他们眼中千丝万缕的情绪。
“导火线是宴会那件事?”
“不错。”姚怀子深吸一口气,“陈向明自从出了院跟疯了一样,神志不清晰,见人就咬,陆雷吉就是他一枪崩了杀死的!而且他一口咬定就是陆雷吉联手梨园想要杀他。”
温惊竹没说话。
姚怀子突然看向他,问:“你怎么看?”
温惊竹抿了口茶,触碰到杯壁的手指传来阵阵暖意,不似话题一样冷冰冰。
他身在泥潭,每走一步都是致命的危险,稍有不慎,甚至都走不到最后一步便丢了性命。
太多的陷阱,太多的试探了。
“陈向明神志不清晰却能杀了陆雷吉,说明他打心里认定这件事是陆雷吉下的手,至于为什么没有立即动梨园,他还是有忌惮,或者说,他没把握。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都说姚怀子在北洲有人罩着,但不知道是谁罩着。一旦触碰到了霉头,位置就坐不稳了。
陈向明把位置看得很重,要是他的位置出现了问题,他更要疯。
能和他位置平齐的,大概就他的那条命罢了。
姚怀子却是冷笑一声:“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可不想某天在路上就莫名其妙的被杀了。
“现在要的是把梨园摘除干净。”温惊竹顿了顿,又道:“那天,不是还有沈总长在么?他的话语权高,没准还能摘除干净。”
沈即舟位高权重,但事事公平,不包庇不纵容。
“你可能不知道,陆雷吉被杀死时,沈即舟就在当场,还被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