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伯示意他坐下。
温惊竹出于礼貌,想要问问沈即舟,却又怕这般鲁莽有些不适合,只好换了个话题,“只有我一人的吗?”
路伯像是没发现他话里的意思,解释道:“当然,温少爷就当做是自己的家,不要客气。温少爷带来的人我也已经安顿好,不会让人欺负的。”
温惊竹看了一眼路伯,很快就收回了视线,随即点点头。
夏日蝉鸣在外响起,温惊竹坐在气温适宜的室内享受着早餐。
见他用餐完,路伯又开口了,“温少爷,请问您有想去的学府吗?”
温惊竹顿了顿,似诧异又似疑惑,“怎么了?”
路伯笑了笑解释,“是这样的,老爷子说您是在南洲读的大学,按学龄算起来,应当是大学还未毕业。就想着让您继续把学业完成。”
温惊竹沉默了。
他确实还没有上完大学,学业刚完成到一半,温家就垮掉了。
一想到温家人死在自己面前,温惊竹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即又很快的松开。
最后,温惊竹同意完成还未完成的学业,继续读大学。
路伯本以为他会选择洛倾最好的学府,没想到他却选择了一个离家不近不远的一个大学。
路伯起先还想要说服他,不过看他态度坚决,就也随他去了。
温惊竹选的学府虽然比不上最好的,但在其他大学中也算是佼佼者。这么下来,老爷子并没有多有约束他。
一晃眼,便是一个月后了。
温惊竹来洛倾恰好一个月,也正是开学半个月后了。
这天,艳阳高照,一袭深蓝色的长衫的温惊竹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头顶上则是一片绿荫。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同学。
他们还是室友关系。
“我说惊竹啊,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吗?那可是北洲最好的戏园子啊!”
温惊竹摇摇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玩得开心。”
他除了周末,都住在学校里,周五下午下课后,路伯都会亲自过来接他。
而今天,刚好是周五,明天则是北洲最有名的一个戏园子梨园的头牌伶人上台。
听说这位伶人身段了得,在戏曲这方面样样精通,不仅是外地人,就连北洲人都想要看上一眼他的舞姿都有些困难。
甚至都没有知道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