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温惊竹,他想去的。
于是白皙纤细的手搭上了沈即舟伸过来的侧臂。
一路通行无阻,不知沈即舟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路他既忐忑又激动。
地牢潮湿寒冷,激起一片片寒意。
走到一半,温惊竹忽然停下脚步。一旁的沈即舟察觉到异样,偏过头看向他。
温惊竹抿唇,又继续往前走。
经过几处的拐弯,他们终于来到了关押温召浦他们的地方。
沈即舟不好继续往前,只能停在原地,让他自己走上前。
温召浦正眯着眼靠在墙壁,头发凌乱,一身的朝服也变得肮脏不堪,身上的也多出了几处的伤口。
“父亲!”
温惊竹强忍住泪水,轻声唤了一句。
顿时,原本正在假寐的人清醒了过来。
“湛然,是湛然吗?”
温母率先喊出声。
温惊竹点点头:“是我。”
“湛然,你来做什么?你是如何来的?”温时侣最先反应过来。
他害怕这是一场阴谋,是一场想要温惊竹性命的阴谋。
温惊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才开始询问他们的情况。
不过除了温召浦和温承,其余人都还算好。
温召浦由于受到了刑罚,又在地牢这么阴冷潮湿的地方待这么久,如今浑身发热好几日。
温承则是因为还小,受不了这么寒冷的地方,这才烧了起来。
温惊竹立马起身,“我去找有没有药。”
“湛然,回来。”
温惊竹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泪痕,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大家的模样。
温时侣道:“前天已经有人送了退烧药过来。”
只是不知道是谁,他们不敢用,但又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如今温惊竹又能轻而易举的进来,想必也是沈即舟的意思。
沈即舟站在地牢的尽头等着他,原以为他会说上半个时辰,没想到只要了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