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正与白夜僵持着的时候,傅阳抱着一身淡紫色睡衣的洛落走了下来。
她的双眸不由得闪过一丝怨恨和嫉妒,随即便掩饰了下去。
“落落……”许安然直接越过了拦在门口的白夜,佯装亲密地叫了一声,内心却满觉恶心。
这本该属于她的名字,却被她用来叫这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今天好像有点不同。许安然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发现她脸上没有往常那些恶心的痕迹,尽管那发色雷人,她的气质也还能无意地显现。
这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令人厌恶,憎恶。
该死,她最憎恶那个女人从骨子里而来的气质。
“许安然,你来干什么?”与许安然的假意亲密不同,洛落的语气不仅冷淡,而且不悦。
洛落凑近傅阳的耳边,低声道:“把我放下吧。”果然还是有点难为情。
傅阳的脸顿时阴沉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愿意有身体上的接触吗。
但他还是乖乖地将她放了下来,并从佣人手里取来一条淡色毯子亲自给她披上,她因此回了一个安心的笑给他。
“落落,你叫我什么?”许安然没有忽略掉那个称呼,甚为惊讶,平日里这个女人可不会连名带姓地喊她的。
“你是聋了吗?”她的语气仍然不善,说话都是带刺的,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安然:“还有,你喊我落落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膈应的吗。”
白夜暗暗吃惊,这样的话是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的吗,压根不像她会说的话。
虽然这个女人总是没什么好话给主子,但还是第一次看她对除主子外的人说这样没有修养的话,果然是个粗鄙女人。
许安然被这话给噎住了,一时接不下话。她回望着那个女人,眼底闪现了一丝怨恨和厌恶。
恶心是自然的,但她怎么可能在不成熟的现在表现出来。
“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洛落没有错过她那个眼神,却不深究,只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起先的那句话。
“那个……”许安然也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假装不经意看了眼傅阳,甚为犹豫扭捏地吐言。
洛落并不受这一套,这般演戏做什么,别以为她看不出许安然的那点心思:“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应该也是吧。”
许安然有些恼了,这般话语好似将她的演绎暗地里嘲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