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萧破敌很是严肃的补充道:“燕云十六州!”
饶是荀旷,姚老夫子等人都想知道,可看得出娘娘故意的,也是一个个不多说什么,就看着急得上蹿下跳的祭酒大人。
以往夏知许都是自己个儿嗑着瓜子喝着茶的,有时候孟少安来了,有个伴儿也是一起的,但孟少安拘泥于礼,夏知许很不自在,所以慢慢的也就不跟孟少安一块儿了。
夏知许依旧很随意的说道:“他们自愿呗,我手底下有个读书很厉害的人叫孟少安,安抚百姓呢也有一套,完全照着圣贤书上的做的,百姓们也因此很信任他,我让他叫百姓们去阳城周围村子,你们就在那儿等着,反正阳城也荒废了,正好需要重建,他们肯定愿意过去,到时候你们带走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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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有人来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这才拿了出来。
那漠北人收敛杀气,然后看向夏知许缓缓道:“述律安是不可能回去的,他就是被送去送死的,给他南院大王位置,也不过是因为需要一个南院大王去送上耶律固的人头而已,也需要一个南院大王死在大夏。你跟公主殿下成婚后,漠北南院大王位置就是你的,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乐呵乐呵。
当说到这儿,夏知许歪着脑袋咧嘴笑着看向自己师兄。
琉璃杯只挡住了夏知许一半的脸。
夏知许讨了个没趣,于是继续看书信。
尤其身边夏凤翔还在,便是往日里牧序单独跟苏长安在一块敢开点儿小玩笑,今儿个也愣是不敢了。
苏长安倒是无所谓牧序如何,甚至还让纁夏他们找了椅子过来给牧序坐着,时不时问问饿了吗,渴了吗,但就是不说后边是什么.
逗老头玩儿嘛。
不过宫内婚宴之上,没了早上那个南院大王那样造次的人后,婚宴回到了婚宴该有的热闹场面。
听到夏知许轻描淡写,一脸无所谓的话,萧破敌微微皱眉,看着夏知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尤其是透过红色的液体,看着那略微模糊的夏知许半张脸。
而夏知许坐在位置上,喝了口红酒后,拿起桌上瓜子,但是才要嗑,却是注意到外边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天又阴了,完全就是要下雪的架势了。
夏知许马上一摊手:“口误,口误。”
然后夏知许撇撇嘴,“后边到底是个啥呢.”
看着这三丑了吧唧的字儿,夏知许开始嗑瓜子,也不是立马就吃了,而是把瓜子仁儿堆在这三字儿上。
同样的.
整个京城内不少店铺都是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出来,具是学着点绛唇做生意的样子来,所以所有闹市坊市街道上,人满为患,可太热闹了。
你牧序敢,我们可没这胆儿。
这么说着,夏知许给这漠北人倒了杯葡萄酒,自己也倒了杯后,笑着说道:“喝吧,前不久买来的,好喝着呢。”
可苏长安身份了得,牧序也不敢造次啊。
但萧破敌还是问道:“这么多人,怎么送到我们手上。”
说到这儿,夏知许摇晃着头,一边将琉璃杯放到桌上,一边看向身边这漠北人问道:“烦啊,你是不知道摊上个这样的爹有多苦恼,想望父成龙吧,结果他就非要成条毛毛虫,啥事儿都掺和,我那个皇嫂那么好一人,他也跟着瞎掺和要杀了,他瞎掺和个什么啊,咋!还要把我给嫁给我姐不成?哎想想就烦。”
可没成想,所有人听到这两句,自然是立马感叹诗词之绝,但听到皇后娘娘不乐意说后边的,牧序这老头是来拉拢自己找皇后娘娘的!
手上拿着葡萄酒跟两个琉璃杯的夏知许听到,一脸可怜巴巴:“那我能咋办嘛,我爹又不死,那身体那么好,我不杀了他,我咋继位嘛。而且我那个老子哎,一言难尽啊,投胎没投好啊,摊上个这么笨的爹,有那么多法子弄胶东那些兵马,非要跟那个耶律固玩这么一出,这弄的现在我那个姐姐收拾他有这么大个理由了,连我都要给自己谋后路,不然就要被连累了。”
然后,夏知许轻轻用手弹了下琉璃杯,杯中红酒重新摇动,而夏知许接着说道:“耶律固他们呢~~~上次来燕地杀了不少人,但也无所谓,我呢送十五万人给你们,你们拿去添战场上,然后溜子堡,五河山这两个地方也送你们。”
漠北男人看着虽然问了,但却是自顾自去拿酒的夏知许开口说道:“杀了自己兄长,还要杀了自己父亲,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狠。”
但是
萧破敌看着夏知许,尤其是看着那一半在红色葡萄酒后边的模模糊糊的脸,有些反胃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恶心,因为脑子里实在忘不掉,那日夏知许抱着那满是鲜血的蛇不断用脸蹭着,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场面。
夏知许看着萧破敌背影,也不送只是说道:“师兄慢走,跟师父也说句话,说我想他了。”
尤其是临近中午那场白日烟花,可让百姓们开了眼,纷纷惊讶连连,就想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咋这么漂亮呢。
百姓们更是在外边乐呵呵的,毕竟今日一来是天子与皇后娘娘结婚的日子,但也是新年第一天。
啥话都能说出来!
这么想着,夏凤翔另一手去拿桌上酒杯。
不过还没碰到呢,却是被苏长安换成了茶,夏凤翔微微蹙眉。
苏长安扭头看向脸色微红的夏凤翔:“喝醉了咋洞房,我一直等着这次名正言顺之下,买车票上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