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子问‘吃饭这词呢?亦或者睡觉?这些都是词,来,给我表演个你吃饭时候跟古人见见面?’”
说到这儿,苏老太师笑了出来,然后看着苏长安道:“就是一个野史上的小故事罢了,孟夏两位夫子皆是前朝大儒,二人之间故事许多,只因做学问的理念不同,所以常常发生论辩。孟老夫子推崇读天下书,讲天理人心,读书人要有德行。夏老夫子则是读天下书,推天理学问,觉得德行学问高就有了。二者天地之别。”
苏长安听着苏老太师讲的故事,笑着说道:“我觉得两位先生都算对的,总归就是一位看书做人,一位是看书做学问,但是看着诗词做学问,虽然对,但也有不对,毕竟诗词总归带着作者主观思想,总归不是真的写实,总不过是作者有感而发催生出来的词句罢了,有些读着好听,但是真没啥用。而且,也容易误导他人跟着诗词里的情绪走。”
苏老太师笑了笑:“夏老夫子晚年写出一句‘悟学之道,在于明德,在于至善,无德之人,有才无用’虽然没明说,但夏老夫子却是承认了孟老夫子所追求的有德有才之人为读书人这句话,二人辩论一生,而孟老夫子那边到最后也是说着有德有才虽为读书人,但没学问,实在是不知如何说。”
说罢,苏老太师指了指苏长安面前的面片:“吃吧,知道你饭量大,所以特意让人多弄了些。跟你讲这个故事,就是有感而发,毕竟刚看的这本书,就是孟老夫子学生写的,上面讲了不少二人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我跟琳涵也说过,她却是跟我说孟老夫子是对的,夏老夫子也是对的,我们这些读书人全做了就是了。伱瞧瞧,就没点儿自己个儿的思想,这死读书的丫头。”
苏长安微微一笑,其实觉得苏琳涵也没理解错,毕竟这两位的二合一,就行了。
而苏老太师说道:“这段日子,家里请来的那位崔老夫子可是一直想着找你论论,你之前给婉儿讲得那个道理,可没少让老夫子犯愁,最后还闹到我这儿来了。那位是酸儒,脾气有些大,但酸归酸,学问也大得很,他以后若是找你了,也不需要觉得他是老先生便不与他辩论,该说还是要说,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儿,正如孟夏两位老夫子到了了悟出来了道理一样。”
苏长安点点头,倒是没听说这事儿,尤其是这几天婉儿跟兆新也没少往她那儿跑,但两人都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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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要说一说了,有这种事儿竟然不告诉自己!
苏老太师讪讪一笑:“年纪大了,就容易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行了,一边吃,一边给我讲讲宰相府的事儿吧。不用讲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我这儿怎么舒服怎么来。”
苏长安闻言,来前儿就想着肯定是关于宰相府的事情了,所以当下听到苏老太师开口了,自然是开口讲了起来。
听完这全部。
苏老太师细嚼慢咽着嘴里的面片,半天不说话,最后咽下去后,又喝了口面汤,才说道:“这是.闹矛盾了呀。让你去宰相府看看,就是有点儿猜测了,毕竟李星月可是李九郎宝贝疙瘩怎么可能需要到你去看病了.”
苏长安疑惑,谁跟谁闹矛盾了!
苏老太师有些开心的夹了个拌萝卜,嚼着咽下去后说道:“也是时候了,那俩人本身就是因为家族缘故绑在一块儿的,一个还就是个疯婆子,李九郎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跟疯子在一块儿。”
苏长安听的云里雾里,内心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苏老太师看着苏长安满脸好奇,笑着说道:“我都是些猜测,所以不便对你说,但若是真跟我猜测的一样,你这儿马上自己个儿就能知道了。但也不算什么,我还在呢,出不了乱子。而且李九郎这个人,虽然贪,但贪了的钱都拿来做事儿了,是个不错的后生,在朝堂上算是中立派的。”
“陛下要娶你这事儿,他没反对过,也没支持,毕竟与他无关,而且你救了他的宝贝疙瘩,他也不会让你出事儿,九郎这人,重情,所以先帝才让他坐到这个位置,总归身不由己,为了自保,才成了现在这局面罢了。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反倒是陛下的局你还帮了一手,算好事儿,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即可,不需要去多想这里面的事情。”
听着苏老太师的话,苏长安点点头。
虽然还是好奇这苏老太师是猜测到了什么,但老太师不说,他也不会直接问什么了。
反正,听下来,苏长安感觉自己好像还办了件儿好事儿?
不知道。
政治上的事儿,不能靠猜,而且不到最后都不知道会是啥样。
苏老太师现在心情比较起刚刚要好了许多,估计就是因为苏长安救了李星月的事儿。
一大碗面片吃了后,又要了一碗,这第二碗半碗下去了,看到苏长安才吃完一碗就问道:“最近学武,叫苦连天的,哀嚎声我在院子里晒太阳都能听到,是苦吃的太多了,饭量变小了?”
苏长安苦涩一笑:“不小了,这一碗太实在了。”
苏老太师摇摇头:“再吃一碗。”
而后,旁边管事,马上转身离开。
而苏老太师看着苏长安说道:“学武的事儿我不是很懂,但以前你四叔学武,饭量可大了,多亏我俸禄挺多,不然真就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了。而且我看你今天的样子,确实有点儿江湖女侠样子。有江湖人的样子,没江湖人饭量可不行啊。”
苏长安今天一身白色内衫,外是黑色的外衣,头发扎了个高马尾,腰间的刀虽然被衣服挡住了许多,但却依稀可以看到红色刀鞘刀柄。
乍一看,还真像那么一回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