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实在是心有不甘,胸中的恨意越发滋长。而这一切,都是沈驰害得他无子无孙。
他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找沈驰算账。就算沈驰拿到了那玉镯。那又如何?
若是只有这块玉镯,谁家里没有一些了,能看出来什么,就凭那血迹?
况且以他的性子,脾性如此暴躁,如此当众一闹,看来便是要给这天音派蒙上不少的笑话。
更何况他拿不出来那证据。
只有他能拿得出那证据!官府,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群众要信,也只能信他所说的。朝廷便会越发忌惮天音派。连带着这沈驰。而沈驰不将他儿子交出来,就无法平息这件事情。
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所以,他还是会有胜算。
“这玉镯沾了血迹,就想凭空污蔑是我害的人?家家户户如今都有的镯子,随便去买上一只,那所有人都是加害者?沈长老你可别闹出笑话来了!”
陈员外瘫在地上,笑着,语气多有狰狞。
“你们看看,这沈长老,沈仙师,就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弱者兵戈相向!”
陈员外俞说愈发激动,唾沫星子都随着嘴唇的蠕动溅了出来。
“若不是他心中有鬼,怎会一言不合上来就打人?长老可不是他这样做的。”
不明所以的路人道。
“难道真的如他这般所说?我看陈员外这几日消失不见,就是去养伤去了,那手上的伤不像是假的!”一男子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陈员外确实是家里闹了灾祸,可之后莫名其妙消失了一阵子,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件事?”
之前说话与男子的女人,剥了瓜子,道:“我这儿的消息才是最全的,当初那吴绮兰莫名失踪,可绝不会是陈员外报官时那般简单。”
“你们爱信不信,我觉得吧,这陈员外接下来,可不会太好过咯。”
说罢将瓜子往嘴里送去。似乎丝毫不担心发生的事情。
台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场面甚是热闹。
老鸨也只能在边上干瞪眼,想要劝阻,却被陈员外的家丁给拦下了下来,毫无办法。
沈驰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冷静地听完边上所有人的话语。
“这镯子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陈员外嗤笑道:“提醒?提什么醒呐,你这虚伪的修仙人,我也是看清了,让周边人都看看你这模样!”
楚清河看着陈员外这般撒泼模样,直觉得心里犯恶心。对沈驰道:“师父,你有多大的把握?这陈员外好生恶劣,本以为他那次长了记性,却没想到会在今日来上这么一遭。”
沈驰道:“这镯子本来是由吴姑娘带走的,但是那日吴姑娘临走前,却是将东西交给了我,地府一走,便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留着也没有任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