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塌子虽然不大,但却是足够一人躺下了,楚清河摸了摸那塌边上,果然搜寻到一条席被。
楚清河道:“那师父,我就睡这里吧。”
说罢便用手指了指那塌子。
“您近日在外边操劳奔波,不用弟子猜,也是比较辛苦的。”
楚清河刚才没发现,现在借助那蜡烛看来,不出一日,沈驰的眼下就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恐怕是太过劳累造成的。
沈驰倒也没说什么,点头便开始脱起衣物来。
待到二人东一个西一个躺在各自的床榻之上。沈驰熄灭了案边的烛火。屋内一下子骤然暗去不少。
楚清河披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正要熄灭烛火,却恍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般,熄灭烛火的手不禁顿了一顿。
“师父,你为何会选择我呢?”楚清河喃喃道。
像是自言自语,却又是在像沈驰缓慢地诉说着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与不安。
这声音轻轻地,停顿在黑夜里,又似乎敲响在了沈驰的心门上。
黑灯瞎火的,楚清河看不清沈驰的神色,却感觉沈驰并未睡去。
小半晌过后,才听见边上传来一道声响:“你已成金丹期,道心尚在。”
“你也可以理解为,为师看好你。”
这不大不小的两句话,却蓦地让楚清河感到心口一阵悸动。
他不知道师父口中的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但是,一旦话语从口中说出来,那性质便是不一样了。
眼瞧师父是认可自己的,楚清河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暖意流过百骸。言语,有时候确实是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