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当时还不以为意,摇了摇头说,“我是学医的,又不是作诗的,背这些干什么嘛。”
好吧,大师姐觉得苏逢春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后来也就没在劝过。
如今苏逢春才恍惚想起大师姐当时跟自己说得那番话,方觉大师姐实在是想的长远,特别是苏逢春来了京城以后,除了拓跋泓这个外族以外,其他接触的人无一不是出口成章,许多时候苏逢春都有些听不懂,反而还要再去虚心请教一番。
便是连素来不爱读书的钟荣华都说得来那些之乎者也,便越发显得苏逢春头脑空白。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苏逢春每次看着王从钰王隰和兄妹二人说话如此有条理,还引经据典,也让苏逢春心生向往。
看来当时自己说的不对,还是要多读书才对。
比如现在,苏逢春听到王从钰这样说就更是有些懊恼。
“嘿嘿。”苏逢春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挠挠头发,“对不起,说错话了哈。”
王从钰看着苏逢春可爱的模样,无奈笑笑,“不必道歉,左不过只有咱们两个,便是逢春说了旁人也听不到。”
苏逢春一想也是,在王从钰面前丢脸,也算不上什么嘛。
“前面便快到漠北的都城了,也不过两三日的功夫。”王从钰给苏逢春整理好了靠枕,让苏逢春软软乎乎的陷了进去,又说,“逢春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这么快?”苏逢春原本舒舒服服的躺着呢,像是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打着哼哼颤抖着胡须,结果听到王从钰这样说到底还是有些惊讶的半支起了身子,“这就要进城了?”
这似乎才刚进入漠北的国界吧,苏逢春暗暗盘算着,从京城到漠北的地界可足足走了半个月有余呢,苏逢春想着这漠北再到漠北的程度怎么样也要半个月吧,哪知这样快就到了。
苏逢春想到自己的生身父亲可能就在漠北的都城等待着自己,想到了自己多年的执念,也想到了幼时邻家小孩嘲笑自己没有父母的模样,那个时候苏逢春虽然小,但是却早早的明白了这些,面对这样的攻陷她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掉眼泪。
小的时候苏逢春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后来长大了也就渐渐放下了执念。
苏逢春不是庸人自扰的人,她更在乎面前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珍惜的,而不是去纠结并不存在又让自己伤心的事情。
可是这些年,想要找回父母的想法却一刻都不曾停歇过,她早就成为了苏逢春成长的一袭伤痕,虽然随着年长而不断地包裹起来,但是却烙印在心底。
苏逢春从京城出发以后就相当的激动,不断地幻想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重逢,可当王从钰真的告诉自己,这一刻快要来了,苏逢春却又胆小犹豫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该怎么办?
如果是,那又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如果是漠北的王,身边应该有很多子女,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