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我带你进宫。”
“真的?”苏逢春眼前一亮,立刻雀跃起来,“太好了,多谢殿下!”
苏逢春喜怒于形,一颦一笑皆展露在面上,开心就是开心,恼怒就是恼怒。这下得了赵秉文的确切消息,苏逢春便眉开眼笑,不自觉地又靠近了赵秉文一些。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师父,苏逢春实在是难掩激动的心情。
就连赵秉文在自己的那似不自在都烟消云散,虽然还在赵秉文面前,但是苏逢春的思绪已经飞到了进宫见到自己的师父,自己去泉州和明州府游离了这样一番,实在是遇到了许多事情,人情世故,许许多多的事情,苏逢春都要说给自己的师父听。
还有,与漠北的亲缘也要与自己的师父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除了从小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苏逢春这些年来便与自己的师父药灵师最为亲厚,他教导苏逢春知识,也教会她成人,更传授了她生存的技能。
在苏逢春心里,自己的师父早就成为了苏逢春的依靠和港湾。
这厢苏逢春已经满心欢喜的考虑着如何跟自家师父娓娓道来这些故事,赵秉文却看着苏逢春欲言又止。可是看着苏逢春如此欣喜雀跃的样子,完全沉浸在要与自己师父见面的喜悦之中,又想到苏逢春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赵秉文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多说无益,又何必增加隔阂。
赵秉文原本备下了宴席,想要顺带邀请苏逢春。宴席上的菜式都是赵秉文钦定的,就连厨子都是请了京城最好的厨子来。
可是看着苏逢春的反应,赵秉文却明白自己做了无用功。
苏逢春的情绪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赵秉文能明确的感应到,甚至不能成为朋友。好像赵秉文越努力的想要靠近苏逢春,或是要表现自己的善意,苏逢春便会立刻警觉的察觉出来,就像是一直在保持警惕的小松鼠,支着大耳朵倾听着左右的声音,一有动静便飞快地扔下手中的松果逃跑。
明明苏逢春对于许多事情不解其意,甚至对于有些事情可以称得上迟钝。但是在赵秉文身上,苏逢春却拥有最响亮的雷达,只要赵秉文靠近禁区一步,苏逢春便会立刻弃甲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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