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拿到了我也良心难安呀,”苏逢春一板一眼的跟王从钰说道,“你看,我去医馆帮忙,还能有不少实际上的经验呢,而且这位先生如此年长,你又能带我过来,定然也是很厉害的。”
“他愿意让我在医馆帮几天忙,就算最后这方子不到我手上,对我来说都是很好的学习。”
王从钰没有说话,苏逢春便继续说,“我知道钰哥是好心,也知道要是你们想去打听肯定能得来。”
“可是我不想这样,这样是不尊重那位先生的。”苏逢春说到这里笑了笑,眼神明媚的看着王从钰,轻声说,“就像我们药灵山对于解毒自有一套方子,若是别人用很多钱来求这张方子,或者是用官职来让我不得不把方子交出去,我也许会给,但是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人和人嘛,就是这样。”
“我不想干的事情,别人肯定也不想。我不喜欢的东西,别人却也未必喜欢。”苏逢春拉过王从钰的手,认真地说,“多谢钰哥的好意啦,可是我不愿意这样。”
“而且师父跟我说过,医者虽分派别,医心却不分。所以遇到比我年长些厉害些的,我都应该当作师父去敬重。”苏逢春说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些憧憬,“明天就可以去医馆帮忙了,我已经许久没有到医馆去了,还有些紧张呢。”
王从钰听到苏逢春跟自己说得这番话,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大抵是因为出生便在罗马,所以许多事情王从钰便下意识想着用权力去解决这些,却不想到有些事情并非权力可左右,也许权力可以让人被迫接受,却忽略了这世间之事并非只有妥协一词而已。
苏逢春这样真诚而纯粹,反而是王从钰容易忽略的。
“逢春说的是。”王从钰摸摸苏逢春毛茸茸的头发,“这事儿是我不对。”
“其实也不是。”苏逢春更是认真,“没有什么对错,只是咱们俩解决问题的办法不一样而已。”
“可是逢春这般,着实是个不错的法子,我以后还要向逢春学习呢。”王从钰这话真心实意,苏逢春也不禁笑了笑红着脸应了声好。
...
两人手牵着手到长街上去逛上一逛,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天空上只余留着橙黄色的光辉,把整个大地渲染的金灿灿的,就连街边的青绿琉璃建筑也闪闪发光。到底只是初春还未入夏,只是太阳不见了以后就冷了起来,不时地有风嗖嗖的吹过,着实寒凉。
苏逢春被一瞬间的风吹了一下,猛然的打了一个喷嚏。
王从钰立刻捕捉到了苏逢春的不适,有些不安地问道,“怎么了?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