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点点头,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赵秉文若是不生自己的气那这进宫之事倒也好说。
至于谁惹毛了赵秉文,苏逢春虽然不清楚,但是却没由来的想到了拓跋泓。赵秉文出身皇家,从小见惯了尔虞我诈,为了生存,早就练成了不动声色地态度,任是多么大的情绪波动,赵秉文都能轻松地掩藏在那漆黑而深不见底的瞳孔之中,鲜少有外露和失手的时候。
唯有的几次,要么就是因为苏逢春,要么就是因为拓跋泓。
大抵这两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直来直去,说话也不需要顾左右而言他,便是想说什么便说了,也从不顾及赵秉文的身份地位。
这拓跋泓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况且他身为联姻的皇子,未来公主的驸马,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不需要对庆宫的这些人阿谀奉承;而苏逢春嘛,她倒是有心掩藏自己的心思,可实在是技艺不精,便是想了什么都表现在表情上,对于赵秉文这种及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眼里,简直就如同白纸一般。
正因如此,他俩也算是另辟蹊径,几次让赵秉文情绪有了抖动。
当然,从另一层面也算是关心则乱,拓跋泓关系到赵令璋的安危,而苏逢春曾被赵秉文视为掌中之物,从来没有考虑过苏逢春与他有截然不同的想法,所以有的时候,情绪多有变动。
大抵也算是赵秉文为数不多放松的姿态。
苏逢春纠结了一瞬,最终还是放弃了询问赵秉文再生谁的气,她对于这个事情并不是很关心,再说不知为何,苏逢春总对于赵秉文有两分疏离和戒备,又或是说惶恐。
赵秉文明明对于苏逢春和颜悦色,甚至重话都不曾说话,时时刻刻以礼相待,除了刚开始贤妃中毒之后,赵秉文生过纳苏逢春为妾的想法,有些逾矩以外,其他时候对于苏逢春是很好的。
但是苏逢春还是害怕,赵秉文的温润不像王从钰那般让人感到舒心和关怀,反而总觉得披着一层厚厚的皮囊,下面隐藏了万千心思不让人得知。
苏逢春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惴惴不安道,“那个,我想找殿下帮个忙。”
“哦?”赵秉文抬眸,看向苏逢春缓缓道,“所谓何事,若是秉文力所能及之事,苏姑娘但说无妨。”
苏逢春案子思索了一番赵秉文这句话的意思,虽说苏逢春向来是有些神经大条的,许多时候嘴巴要比脑袋来的快,大抵是性格使然,苏逢春做事很少‘三思’,许多事情都由着天性来,可是对于赵秉文,苏逢春却恨不得咬文嚼字,一字一句掰开来细细思索一番,才敢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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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蠢笨的学生面对严格的老师,畏畏缩缩却又不得不说。
大抵是苏逢春表现得太过于惶恐,让赵秉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又安慰苏逢春说,“苏姑娘不必紧张,你与令璋关系要好,我自然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