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便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苏逢春的母亲所托之人身死,另一个就是苏逢春母亲在中原的势力明争暗斗,到苏逢春这一脉的时候,母族在中原的力量已经势微,无法再托付照顾苏逢春。
“那...”苏逢春突然开口问道,“莫贺是个什么样的人?”
“嘛,”拓跋泓愣了一下,才继续说,“挺严肃的一个人,不怎么爱开玩笑。我与他接触的不算多,因为我磨敦不咋受莫贺的宠爱,所以他对我也就一般般了。”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拓跋泓的言语里却听不出来任何难过与不悦来,反而语气轻松,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情罢了。
大抵是因为拓跋泓生来就如此爽快直白,对于自己母亲不受宠爱也没有讳莫如深,倒是承认的痛快。
大抵因着母亲并不受到宠爱,所以拓跋泓便更对自己钟情之人奉献全部,一是随了他父亲的深情,二来也是不愿意在重蹈覆辙,让他的女人受了委屈。
“啊,哦。”苏逢春抬眼看了看拓跋泓,又点了点头低下了头,“是这样。”
“逢春与其问我,不如与他多相处几日,你定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拓跋泓伸展了一下胳膊,往后一躺,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人以一个极其舒展的姿势展开,“说不定他对我冷淡,对你就喜欢的不得了。”
不过虽然拓跋泓这样说着,但是也对苏逢春的母亲是如何一个奇女子而感到好奇,按照他对于自己父王的了解,能在漠北众目睽睽之下把孩子送了出去,这简直就是直接往做父亲的脸上去抽,半点脸面也不给他留。
不管是作为王,还是作为父亲,都是极为丢脸的。
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整个家族都会遭遇灭顶之灾,这无异于拔了老虎的胡子还拍了两下老虎屁股戏弄的严重程度。但是看着自家母亲给自己寄来的书信,当年出了这个事儿的确是封锁了一段时间消息,但大抵还是为了苏逢春母亲的身体着想,而不是因为仇恨和愤怒。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这样令自己父王无可奈何却又甘之如饴。
只不过苏逢春的母亲在宫中极为神秘,从不轻易见人,而且漠北王宠爱她,也允许她在宫中如此特立独行。拓跋泓的母亲位份不高,又不受宠爱,自然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的。
甚至连她孕育过一个孩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