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钰看着苏逢春这么淡定,还以为苏逢春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强装镇定,连忙拉着苏逢春担忧地说道,“逢春,若是难过就哭出来。”
赵秉文端起茶水来,也暗中观察着苏逢春的表情变化,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
这儿有不少人关心着苏逢春,倒是不差他赵秉文一人。
苏逢春却只是说,“我真的没事啊。”
“其实我已经有预感了,若是我的母亲还在,怎么会不来寻我。”她低下头,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从前以为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才成了孤儿。”
“知道他们还有一个人尚在人世,对我来说才是惊喜。”
“至于母亲...我从没有见过她,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啦。”苏逢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没有。”王从钰松了一口气,看着苏逢春说,“逢春说得对。”
拓跋泓也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既然从小就没有见过,自然是没什么...”但是拓跋泓话还没说完却被赵令璋拍了一下,示意他说错了话。拓跋泓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头,讪笑着说,“啊哈哈,也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觉得拓跋殿下说得不错。”苏逢春看看众人,又看看拓跋泓。
好吧,两个人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脑回路都如此相似。
既然苏逢春不介意,那赵令璋便松了一口气,她还怕拓跋泓说错了话,勾起了苏逢春的伤心事。
大抵是苏逢春的血脉中就带着漠北的直白,有的时候神经大条,实在是不太敏感。
不过对于苏逢春从小便历经忐忑来说,倒也是好事一桩。
这个小插曲过去了以后,众人又将视线对上拓跋泓,等着他继续往后面说。
“唔,似乎是生逢春的时候就去世了。”拓跋泓继续说着,“至于是难产还是被害了,这事儿就是密文了。”
“不过磨敦给我的回复,说是莫贺知道你有消息了以后极为激动,日日盼着你回去。”
“莫贺对于我们这些子女从来都是严厉万分,也不见他多宠爱哪个孩子。”
“所以我想,莫贺如此反常,大抵是因为他很爱你的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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