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绾青啊了一声,笑了笑,“还有一个原因,我告诉你也无妨。有人给了我一些实惠,让我把家里扰乱,无心竞争新的盐商生意。不然,我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做得这些。”
“原本他们打算从朱月见那里下手,是我从中保了朱月见一命。”朱绾青看着苏逢春,“若不然,死的可就是她了。”
“你!”
“我知道你的未婚夫婿王从钰是世家贵子,若是想要查我一笔倒也不难。”
“不过,若真有事发的那一天,我就把剩下的药都放给朱月见,让她也一命呜呼。”
“你说如何?”
苏逢春颤抖着,朱绾青慢悠悠地说的这些话,好像凌迟一样割在苏逢春的身上,她却一句都反驳不出来。善意有时候在完全的恶意面前,真的是懦弱的不堪一击。
“当然,你也可以赌我没这个机会。”朱绾青眯了眯眼睛,看着苏逢春好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你敢么?到时候朱月见的一条人命可也有你的手笔。”
“哎呀呀,我最烦你们这种假惺惺的人了。自诩正义善良,可是最后也不免要与我‘同流合污’嘛。你是,朱英桀也是,我想朱月见也不会例外。”朱绾青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上面用夹竹桃染就得指甲鲜红明媚,“朱树皮和她那烂命一条得娘死了以后,我瞧着你好伤心。”朱绾青语气可惜,带着怜悯,“所以我就想啊,你能为朱树皮做到什么地步。”
“哈哈哈。”朱绾青捂着帕子笑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苏逢春颤抖着,眼中只流出一行泪来。
朱绾青说得好像也没错,她这几天一直感叹世道炎凉,但当朱绾青真的赤条条地把真相告诉她得时候,又让她从朱树皮和朱月见之间选择的时候,苏逢春却也无可奈何。
她背负不起,为朱树皮讨了公道,却让朱月见有可能死亡的事实。
原来自己与这些人也没什么不同,一样卑劣懦弱。
朱绾青对于苏逢春得反应无比满意,“看到你这样,我就快活了。”
“从见你第一面,我就讨厌你。”朱绾青完全不隐藏自己对于苏逢春得厌恶,“你真的好蠢好天真,像是个没出世得婴儿一样。有那样好的夫婿护着你,有这样好的姐妹拉着你。可是,苏逢春,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