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钰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说,“我想着,朱家出了这样的事儿定然顾不上逢春,咱们是客,主家不说,咱们总不好叨扰人家。”
“所以,我就得了空去买了些。”
王隰和却还是疑惑,“可是,伊公子出事儿的时候都是亥时,街上哪还有铺子?”
“刚到明州的时候,逢春不是说着想吃?”王从钰将糕点收了回去,又说,“我便寻了时间去打探过,想着等得了空便带逢春去吃。”
“所以我与千寻坊的老板有些交往,知道他的住处在哪里。”
王隰和却不信,“哥哥不过去打探过,人家凭何会告诉你住处?”王隰和这一句话可算是戳穿了王从钰的伪装,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哈哈...使了些银子。”
王隰和笑了,“哥哥这可算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使尽了手段。”
“逢春爱吃,一切都是值得的。”说到这儿,王从钰又抬头说,“对了,我给隰和也留了,在祖母的房里,你快去吃吧,累了一晚上着实辛苦。”
“好。”王隰和答应着,临出门却又转头说道,“我这又沾了逢春的光啦。”
说着不顾王从钰的回话,便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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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这样。”苏逢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说怎么看不见隰和。”
听到苏逢春这话王从钰却有些情绪低落,“难道我在这儿不好么?”
苏逢春崴了一下头,看着王从钰垂头丧气的模样,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缩在王从钰的怀中像吃松果的小松鼠一样一下一下的颤动着,再抬起头眼睛簇满了月色的银光,看着亮晶晶的,她轻轻的戳了一下王从钰的脸颊,“王大公子怎么了,这是吃隰和的味?”
王从钰没料到苏逢春会说这样一句话,毕竟苏逢春一贯是‘榆木’任别人如何捶打都是一窍不通,这下却把王从钰给打趣地红了脸,“怎会。”
虽是这样说着,可是王从钰心中却暖洋洋的,又掏出来糕点在苏逢春面前打开,“这是艾草糍粑,明州府的特色。”
“逢春初来乍到明州府便喜爱,我给你寻来了。”
“忙了这么久,吃一些垫一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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