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逢春说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苏逢春见王隰和把原因解释清楚了,自己也就大松了一口气只是跟着王隰和点了点头。
朱茯苓啊了一下,用帕子捂着嘴巴有些惊讶,“原是这样。”
“逢春妹妹比我还要小呢,竟是位医者。”
“与荷实在是自愧不如。”
“失敬失敬。”说着朱茯苓就要躬身给苏逢春行礼,苏逢春哪里敢接,不过在王家待了这样久,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礼节也不如初次那样手忙脚乱,只是用手挡了一下朱茯苓的动作,笑着说,“与荷姑娘这就是太客气了。”
“我刚吃了你家那么多饭,你要是这般我可不好意思了。”
“而且,我还在学习中,跟着师父一起。”
“还没出师呢,只能算是医者学徒吧。”苏逢春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也从不用虚妄的身份往自己身上贴金。
朱茯苓点点头,笑了笑,“在这万千世道女子行医原本就不易。”朱茯苓虽然不曾学过医,不过这些年也跟着朱家大爷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医者倒是见了不少,不过女子行医倒是伶仃。
实在是世俗之事难以改变,行医便要观人体肤。如今许多人还是以女子贞洁为贵,而女人行医自然就要抛弃这些,在医生面前,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道理谁都懂,不过要突破千年的观念却是最难的。
因此愿意学医的便是少数,学医艰苦,背负的压力也大,能坚持下来的更是少数。
朱茯苓也算是见了不少人,所以对于女医者还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和尊重。
更何况苏逢春还比她要小。
“其实还好吧。”苏逢春如实说,“我上面还有一个师姐呢,她医术比我厉害,人也漂亮。”
“恕与荷冒昧,逢春妹妹师出何门?”
“哦。”苏逢春挠了挠头,回答了朱茯苓的问题,“我师父是药灵师。师门嘛...药灵山,朱小姐有没有听过?”
苏逢春这话问的,仿佛问朱茯苓你有没有进过皇宫一样荒谬又有些可爱。
实在是苏逢春对药灵山的定位不太准确,她虽然知道师父有些来头,药灵山也是本朝有名的医学门派,但是这厉害和有名到哪种程度,苏逢春却是没什么概念。
所以,就看到面前的朱茯苓从接收讯息,到回味处理,然后面上的表情开始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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