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后曾去与滕子砚理论过,不过那时他已经与贤王结盟。’伊兆沉默了一下,他还记得伊兆当时嘲讽的笑容,说他空有一身才气却是个蠢人,不知道把握机会又不懂变通。当时滕子砚看着满面愤怒的伊兆幽幽地说,‘你不愿,有的是人愿意。’
‘你可知贤王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虽说现在圣上还没有定下太子之位,不过以贤王如今在朝堂之中的地位和关系只怕储君之位唾手可得。’
伊兆被滕子砚这句话气的满面通红,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这是妄议朝政!简直是愧对圣贤之人对你的教导。’
滕子砚却也不恼,看着伊兆甚至面上还流露出了同情的气息,虽然这股子同情的眼神里面丝毫掩藏不住滕子砚的不屑,‘那又如何?我便是说了又如何?’
滕子砚一句话,把伊兆问的愣在了当场。
滕子砚继续说,‘是,你比我会做文章得了苏大学士的赏识,可是那又怎样?除了苏大学士谁还认识你,谁会听你说话?苏大学士赏识你后有这么多人愿意与你结交,其中不乏权贵之辈,你却故作清高不愿与之为伍,实在是可笑。’
‘说到苏大学士。’滕子砚摇了摇脑袋,笑着问伊兆,‘估计早就把你忘在脑后了。’
‘你..你无耻!’
‘自古,’成王败寇‘’滕子砚拍了拍伊兆的肩膀,’咱们到底朋友一场,以后你若是有难了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顾念旧情帮你一把。‘
伊兆见滕子砚如此,便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狠狠的甩开了滕子砚搭在他身上的手,然后转头就愤愤的要离去。
’欸!‘滕子砚朗声唤住了伊兆。
伊兆只是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你不要想着去告发我。‘滕子砚在伊兆身后笑着说,’我如今攀上了贤王,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伊兆听闻滕子砚这样说,终于又转过了身,他死死的盯着滕子砚。昔日那张熟悉的面孔如今却生出了恶毒地獠牙来,看得伊兆浑身一抖。他看着滕子砚那张面容,明明那样清晰,却又如此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