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拿着纸张用了些力道,导致上面皱皱巴巴的。
又是天不逢时,恰恰今儿落了雨,所以整个纸张又是被折叠又是被雨水染花了墨迹。
王隰和好不容易抚平了纸张,却只看到那素白的竹页上面只有寥寥五个字,
‘素壁秋灯暗。’
见王隰和皱了眉头,苏逢春也就凑了上来,她轻声读了一遍以后也是莫名奇妙,不知道这个人想要说什么。
看他的样子明显就是奔着王府来的,又这样宝贵这张纸,结果上面只有一句半诗?
苏逢春挠了挠头发,心想着难道泉州府的文人都已经偏执成这样了,弄得神神秘秘的接过只是半句诗,苏逢春看了看王隰和却见这厢还在紧皱着眉头思索,一丝动弹都没有,甚至呼吸都轻了下来。
苏逢春想不明白这些,便先蹲下来给这男子抚了脉。
索性自己在王隰和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除了认识那个字以外和大概知道是描写灯炉的,其他一无所知。
不如做点自己拿手的事情。
苏逢春屏息凝神的顿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这人的额头。
刚放上去苏逢春就被烫得哆嗦了一下,心想着人意志力可真是强悍,都烧成了这样却硬是在王府门口才倒下。
苏逢春又掀了掀那人的眼皮,却见那人已经是重度昏迷的架势,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苏逢春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掏出来一颗药丸,然后塞进了男子的嘴里。
可巧他被发现了,再晚一会儿只怕是要命归西天了。
这会儿王隰和也放下了纸张,不过她的神色看起来还是很凝重,但是瞧见苏逢春的时候还是温柔地笑了一下,然后问道,‘如何?’
‘烧的挺厉害。’苏逢春如实说道,‘不能再淋雨了。’
王隰和点了点头,跟廊下的门童吩咐,‘把这位公子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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