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观众纷纷大笑击掌,也有人喧哗欢呼着将碎银扔到了台上。
冯媛媛一抱拳,“感谢诸位父老乡亲,便听媛媛继续说道。”
“斧父虽戏言,然王氏之学,实大类此。”
这话就算是定性了,喧闹的众人仔细听着也不敢多说。
“这新法之改革,治天下譬如居室,敞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公卿侍从皆在此,愿陛下问之。三司使掌天下财不才可以罢黜,不可使执政侵犯它的职权。今又置三司条例司,是为什么?”
冯媛媛恰到好处的停顿,引起众人兴趣,都互相议论起来。
谁知这冯媛媛惊堂木一拍,却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这句话,这冯媛媛也不顾台下观众的挽留,抖了抖衣裙便走了下去。
“好一个冯媛媛。”王隰和喃喃出声,声音虽然听不出来息怒,但是这话从王隰和嘴里面说出来也已经是一种表达方式了。
赵令璋坐在那儿还有些惴惴不安,“早知道说的是王相,就不来了…”
赵令璋这会儿真的是后悔,毕竟这风云楼的票子还是有人托了给她说是冯媛媛首次亮相定然热闹。
她又寻思着苏逢春大病初愈一同出来玩闹一番也好,便去邀了王隰和和苏逢春。
哪知道这冯媛媛今儿评说的竟然是王相,作为组局人赵令璋这会儿真真的是坐立难安。好在宫中长年累月的教导让赵令璋还能保持仪态,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看出赵令璋的窘迫,王隰和抿唇浅浅一笑,拍了拍赵令璋的手说,“你又不知她要讲些什么?再说,这话听听也不错,总要知道人家说些什么。”
“朝堂之中如今因为父亲变法之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我们也没有捂着耳朵闭门造车的道理不是?再说父亲都不曾挂怀,我们自然听着也无妨,全当是逗趣罢了。”
言行至此,赵令璋才稍稍宽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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